第二十回　無恥傢伙

    小女友......韓毓芬死命瞪著霍正杰。早上還對她一副甜言蜜語，現在竟然叫她倒水給他的小女友，這算什麼？

    她想瞪他到他的俊臉穿孔，他卻連個正眼都沒瞧過來。

    他對小女友說。「等等我，我上樓拿個東西就下來，我們再去吃飯。」然後他就快步走上樓梯，沒一會下來後，霍正杰發現韓毓芬並沒有倒水給客人，他看起來不太高興。「妳這個助理該被扣薪水了，等我回來再跟妳算帳。」他的音量並不大，不過相信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霍正杰挽著女友走了之後，韓毓芬坐回椅子上，她可以在桌上放的化妝鏡裡看見自己的眼眶和鼻子都紅了，還扁著嘴極力阻止淚水流下來。

    幸好宋寶玉要大家專心工作，別管閒事，所以沒人前來追問八卦，她得已靜坐著平靜自己的心情。午休期間，大家習慣訂便當來吃，韓毓芬沒有訂，因為她沒胃口吃東西。有個人放了個三角飯糰在她桌子上。她邊抬頭邊說，「謝謝，我吃不下......學姐？」面前的人居然是蔡若妍。

    蔡若妍拉了椅子坐在韓毓芬的旁邊，輕拍著她的背。「吃一些吧，不然下午工作沒精神。」

    「若妍學姐，我真怕妳以後都不理我了。」她開始哽咽。

    「毓芬，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蔡若妍解釋。「我不該這麼小器的，如果我一開始祝福妳和小老闆的戀情，妳就不會跟陳明彥出去約會，也不會被陳明彥......妳真的沒事吧？如果妳怎麼了，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說著她也溢出淚來。

    「我真的沒事，是......小老闆救我的。」為了讓蔡若妍安心，韓毓芬把昨晚停車場裡發生的事告訴她，後頭在霍正杰房裡的事省略沒說，說了只是生氣。她回想起來覺得骯髒死了，她竟然讓他那雙手摸遍身子。韓毓芬發誓，以後霍正杰若膽敢再碰她一下，就不會是被推進水池那樣簡單，非得將他從頂樓推下去。

    「小老闆跟蹤妳約會，那他肯定真的很喜歡妳。」蔡若妍說。「毓芬，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吧，妳如果跟小老闆交往的話，我不會反對的。」

    「剛剛他當著我的面帶女孩子去約會，這叫很喜歡我？我認為他是花心大蘿蔔。」

    「他會不會是有原因呢？」蔡若妍真不愧是霍正杰忠實的粉絲，這時還為他說話。「小老闆絕不是濫情的人，他之前回國，我從不曾看過他帶過女孩子回來   。」

    那只是妳剛好沒看到。韓毓芬只在心中這麼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思考。學姐，下午我們出外勤吧，我不想待在公司裡。」

    蔡若妍點頭答應，前提她必須將飯糰吃完。

    韓毓芬用塞的把飯糰塞進嘴裡，拿著要發的宣傳單跟蔡若妍外出。跟朋友在一起，加上忙碌的工作，讓她暫時忘卻了霍正杰這個混蛋的事。當她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公司，宋寶玉又告訴她，小老闆讓她立刻去清理他的房間。

    她的胸口彷彿被大石壓著，快要喘不過氣來。霍正杰想要再用相同的手法整治她嗎？他以為早上的行為傷害她還不夠嗎？韓毓芬覺得自己就像被小老闆玩了玩又丟在一旁的玩具。

    「他在房裡嗎？」

    「他還沒回來，是打電話回來讓我轉告妳的。」宋寶玉說。

    大概是他看准傳訊息給她，她也不會理會，才叫同事來轉告，這樣她就不得不從。沒關係反正工作歸工作，趁著他不在，她趕緊掃完走人。

    到了他的房裡，她將門鏈鎖繫上，免得他突然回來。

    見到房間裡的大床，忍不住又回想到昨晚的一切，讓她有點想哭，可是她不想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哭泣，所以一再忍耐著，只要鼻子一酸、眼睛一澀，就拚命地向自己搧風。這個方法搧得去淚水，搧不去內心的苦悶。她問自己為何會這麼難過，連與前男友黃成基分手時都不曾如此痛楚，是心痛自己給那樣的人看光了也摸光了？現在真的有點明白「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句話的道理。

    她拿著雞毛橝子往著他房裡的相片用力地戳。

    「唉呀，好痛。」

    突來的聲音嚇得她手上的橝子掉在地板，回過頭，一個人影就站在房中央。

    霍正杰！這個無恥的傢伙到底打哪裡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