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被下蛊
“秋雪,秋雪。”素王妃也过来了,担忧地看着阮氏:“怎么忽然这样子?” 夏蝉难受地回答她:“素王妃,我娘这是头风又发作了。” 素王妃一脸的心疼,也急得站立不安,吩咐身边的丫头:“快去看看大夫什么时候来,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啊?” “江御医来了。” 江御医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也没歇口气立马就上前去。 把了脉打开药箱拿出切好的人参片放在阮氏的嘴里,然后拿起银针便扎在阮氏头上的xue位上。 只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效用,阮氏的脸色依然灰败,还是气若游丝。 “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吓我好不好?”夏蝉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吹气。 这手满是茧子,也像是不会暖和一样。 窗缝门隙里钻进来的风,冷得不可思议。 “容易,快把窗缝给堵上,太冷了,我娘的手都不会暖,还有赶紧去叫我表哥拿汤婆子来。” “是,我马上就去。” “江御医,秋雪如何了?怎么气色还是不太好,王婆子,你快去我箱里拿那支百山老山参过来。” “噗。”忽然的阮氏嘴一张,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温热温热的,喷在夏蝉的脸上,让她觉得格外的刺痛。 “娘。”可不要吓她啊,只觉得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素王妃也吓着了,退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身后的王婆子赶紧将她扶住。 江御医急得满头大汗,还是沉住气赶紧给阮氏止血。 血却不停止,从阮氏的嘴里,鼻间滑了下来,她潜意识在咬牙忍着,浑身都在抽搐了。 “容易。”夏蝉急得方寸大乱:“你快去药铺,把所有的大夫都叫过来。”再这样吐血下去,她娘真的会丧命的。 抓着娘的手,好想替她分担一分痛楚,可却又做不到。 “王婆子,你还站在干什么啊,快去拿山参啊。”素王妃也有点吓着了:“秋雪,秋雪,振作起来哦,没事的。” “王妃。”王婆子叹了口气:“依老奴看,阮夫人都不像是头疾啊,以前老奴也给夫人送过药,何曾见过夫人如此严重过,我看啊,这倒像是中蛊。” “中蛊?”素王妃震惊不已。 “居说有些苗人擅蛊,以身为器,是为母蛊,给人下的就是子,每当下蛊之人一催动,子蛊就会发作,叫人痛不欲生,老奴以前曾在宗人府见过,这是件两败俱伤之事,若不是生仇死恨,一般都不会下这般极端的蛊,依老奴现在看啊,应该是那母蛊之人在催动,而且还不是一次二次之事了。” 王婆子的话,夏蝉也听进去了。 吸了吸气,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江御医,你老实跟我说,这不是头疾对不对?” 江御医沉默不语,她口气冷硬地质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御医一脸愧疚:“对不起二小姐,我第一次给夫人把脉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九殿下说,这只怕是厉害的蛊,九殿下一直暗中在寻找,但是一直找不到出处。” “真好,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我,我觉得我就像是个傻瓜。” 现在她想,她知道为什么meimei和娘不肯出来苗州城住了,不是真的喜欢白虎窝,是因为在这里她常看到,娘被人下蛊的事就瞒不了她。 素王妃催问道:“王婆子,那有没有办法啊?快想想啊,这样秋雪多难受啊。” “王妃,这个老奴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要找到下蛊的人才行。” “秋雪向来与人为善,从不得罪人,哪怕是别人欺负她,她都是退让不争,谁就这么狠呢,居然给她下这样的蛊。” 夏蝉听了素王妃的话,心里也在猜想着。 是啊,那端会是谁想让娘死呢?娘好像没有跟谁结过怨。 倒是她,结下的怨很多,会不会人家想要她的命,反而误伤了娘呢? 她想起了白虎窝前面住的一些苗人,生仇死恨是有了,可是最后也让赵熙给赶走了。 素王妃的百山老山参拿来了,给阮氏吊着气,又拿了几粒珍贵的药丸给阮氏服下,又或许是养蛊的人休停了一会,阮氏终于平静了许多,没再吐血,也没抽搐了。 “容易,你赶紧去城里看看,要是有人回白虎窝叫他们转告一声,叫张云庆来见我。” 她得问问张云庆才行,驱赶走苗人的事,他最是清楚了,如果是他们下的蛊,不管是天涯海角她都得去找到他们才行。 “小蝉,让我来吧,你快下去洗把脸,换个衣服。”素王妃坐过去,接过丫头拧好的毛巾给阮秋雪擦着脸:“真不敢相信才两年的时间,秋雪变了这么多,可真是吃尽苦头了。” 说着鼻子一酸,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滑了下来。 夏老太太手颤抖着,差点没打翻一盆的水。 王婆子走了过去:“让我来吧,你也不用害怕,想必阮夫人一时半刻不会没事的,这些不过是折磨罢了,我在宗人府呆的时候,见惯了这些折磨人的事。” 拧了巾子,拿过去给夏蝉擦脸。 张云庆来得很快,夏蝉在院子里见了他,冷着脸质问:“你和赵熙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娘不是头风,而是被人下了蛊。” 张云庆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怒力大吼着。 “二小姐,你别激动,九殿下一直在查这件事,但是很可惜,一直也查不到什么源头,你娘也不想让你担忧,千嘱咐万嘱托,让我们谁也不要在你面前提一字,若是你知晓,便说是头头疾发作。”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我娘会错过很好的时机,要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二短,我不会原谅你们的。”她也不会原谅她自己的。 是她自己粗心大意,也肯定是她自己连累了娘。 张云庆给她说得头低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夏蝉又深吸口气,将坏情绪压了下去,如今说这些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下蛊的人。 “张云庆,那些苗人被你们驱赶到哪里去了,从哪儿出的苗州?” “二小姐是要去找他们吗?”张云庆摇头:“不用了,不是他们的下的蛊,当时九殿下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他们身上查找,最后断定这事似乎跟他们没关系。” 青枝的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