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羞辱人
水芹匆匆忙忙赶到张家去,正好张夫人才用膳,看到她额头都出汗珠了,张夫人便问她:“怎么这么快回来,不是让你休息会再过来也不迟吗?” “做好了饭就过来,得守着你才行,不然你又懒得多吃了。” 张夫人听了一笑:“你啊你啊,我让你帮着我做事,你倒是管起我来了,快坐下来一块吃吧。” “我不饿呢,夫人。” 水芹帮着将菜给摆了上来:“夫人,这是我上午做的素三馅,味道像rou,不过是素的。” “瞧着也不错。” “夫人,其实你吃些rou,也是挺好的,这样身体才会越来越好。” “我倒也知道这些道理,不过吃斋敬佛也是几十年了,这习惯啊,难改的了。罢了,我也就如此了,不折腾了。”m.zwWX.ORg “夫人。” 张夫人摇头:“水芹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多说,我心里都有数的,我这辈子没子女缘,我不强求。” 水芹却咬着唇:“可是…。” “没事,我和张岳也不是少年夫妻,我们相伴多年,知根知底,岂是一些小人能拆得了的,你与其给我cao心那些事啊,不如坐下来好好陪我吃饭,有人陪着,我也能胃口好一些。” “好。”水芹温驯地应声。 虽说张夫人很喜欢她,可是她一点也不会愈越本份,也只是小吃几口,更多的是劝着张夫人多吃一些。 吃完又陪着张夫人静心抄经书,认认真真地写,一点都不带糊弄的。 许久后张夫人抬头看她,她还在抄着,张夫人看得舒心,是真实在的女子啊。 一会进屋去小睡,跟贴身的婆子说:“我看她是真实诚的人,待人也宽厚,与其让张家那边送人过来,倒不如我选个好的。” “夫人,这怕是不妥吧,水芹可是有过婚配的。” “那又如何,是那男人负了她,往后我若不在了,她也会宽待你们,有时候不要把声名看得太重,那会成为累赘和束缚。” 婆子听得难受:“夫人,你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的身体,我最是清楚了,只是这两年老爷得在苗州城扎稳根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他的。” 躺了下去气就有些喘不过来,婆子又赶紧拿了靠枕给她,让她斜靠着休息。 水芹等张夫人睡着后,又赶紧的去城东的铺子忙,过几天货物便要到了,都得先张罗收拾好。 “哟,瞧着不错啊,还挺大的呢。” 水芹听到声音一怔,抬起头看着进来的女人,神色冷淡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你一个低贱的女人都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林语之抬高下巴傲视着她:“水芹,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别不识趣的巴着夏蝉家不放,你跟她可没有什么关系,还要点脸就赶紧滚回你寨里去。” 她讨好夏蝉,但是夏蝉不给面子,她也不能拿夏蝉怎么样,毕竟往后想要日子过得好,还是得靠着夏蝉才行。 要论亲疏,她现在才是夏龄的妻子,和夏蝉家也算是挺亲近的关系,可这水芹算什么啊? “也不知道那张夫人是不是眼瞎了,居然会让你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卑贱女子来打理这些铺子。” 水芹也不理她,勤快地拿着布抹着货柜,夏蝉跟她说这样摆着让人自由挑选会更自在,她跟张夫人一说,张夫人也很赞同,今儿个刚好做了个小货架送过来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 “林小姐,我没你这么闲。” “我是夏龄的妻子。”林语子拉高了声音。 水芹一听便笑了:“这样啊,那行吧,即然你来了那我也费事再跑去讨钱了,夏龄欠我的钱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 林语之脸上一阵白:“什么钱啊,别胡说八道的。” “你不知道吗?我和离的时候,他欠着我几十两银子呢,还有他亲手写下的欠条,林小啊,你来这,我以为你是来还我钱的呢。” “这关我什么事,反正你听着,你赶紧的从夏家搬出去,别在那里装可怜的,有意思吗?” “林小姐看来是真的挺闲的,这样的事都要管,要不这样吧,你们即然没钱还给水芹姐,那你就替水芹姐干活呗。” 水芹一喜,看到夏妍赶紧过去:“妍儿,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水芹姐,我带了肥皂来你这摆卖啊。” 放下背蒌,满满一蒌都是:“这都是刚做出来的,加了牛乳还有花香下去,可好闻了,你闻闻。” 水芹闻了闻:“的确是香,我记得作坊刚好有一批丝帕可漂亮了,用那帕子包起来卖,这样就更吸引人了。” “好啊,你作主就行,可是水芹姐,你这样任人上门欺负,这就不对了。” 林语之脸一红:“夏,夏妍meimei。” “谁是你meimei,我只有一个jiejie,你别乱叫,现在苗州城谁不知道你们欠债不还的,居然还上门来说人家,除了你也真没谁了,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夏妍不客气的话,羞得林语之满脸通红,也没脸再呆下去,赶紧的掩着脸就回去了。 如今药铺刚开,但是生意惨淡得很,苗州城的人都知道她和夏龄是被江御医赶走的,都不会光顾他们的小药铺,她和夏龄除了会些皮毛又不懂别的手艺,让她去作坊做工,她肯定是不干的。 思来想去,还是想夏蝉能帮他们一把。 但是夏蝉对他们爱答不理的,都这么久了还不消气,肯定是因为水芹这个乡下女人。 哭着回了去,委屈得不行,夏龄劝慰了半天也烦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我就不信了,我还不如一个乡下的女人,她会的我都会,我会的,她却未必会,长得又丑又土都能讨到张夫人的欢心,要是我下了心思去,张夫人肯定会喜欢我的。” 夏龄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又何必事事跟她争呢?” “这不是争的问题,这是面子,你看,我们在这里开铺子,她就在前面,这不是要跟我们对着干吗?这不是叫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一个被休的女人,她都好意思出来抛头露面的,她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青枝的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