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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月光照在床前,屋里可以隐隐的看个大概。盛宁脚趾蜷了起来,双臂环着盛世尘的颈子,仰起了头,拼命吸气。沉寂已久的身体,承受不了这像是连串闪电一样打在身上的快感。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他……亲吻自己的,是他……拥抱自己的,是他……都是他……是那个自己又爱又恨又怕……又觉得怜惜的人。明明盛世尘是这么强,但是,还觉得他需要自己的保护……不知道别的人陷入情网之时,是不是也有这样古怪情绪?对方明明就是很独立的、很要强的人,却还总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保护欲。这些情绪,在那五百二十天里,每天都缠绕心头。甚至,那些日子里,盛世尘有时候还会委身在下……还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但是,那怎么可能办得到?理智像一根越拉越紧、越拉越细的线,眼看,眼看……好像听到啪一声响,什么,断了。黑暗中翻涌着的,那些苦苦压抑的东西,一古脑全都爆发了出来。盛宁还记得自己用力扳起盛世尘的脸,深深的亲吻,唇舌相濡,气息交融;还记得自己用力的抚摸他的肌肤,就像最上等的美玉一样的肌肤,真想把他咬碎了,吃下去,再也不让他看到别人,再也不让别人看到他。把他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干涸了太久的,不止有渴求爱情的一颗心。还有,还有,还有身体……饥渴难耐的探求,摸索,寻觅……直至最后,直至占有。进入他的时候,律动的时候,难耐的发出声音的时候……盛世尘的身体让他得到的快乐,又何止是身体感官那么简单?胸口满涨涨的,像是要炸开了一样。愉悦,狂喜,惊讶,迷惑……直至一切结束,盛宁满足而虚软的抽身,理智才慢慢回笼,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相信自己真的做了……他惊慌茫然的只会问:“疼吗?”“不,”盛世尘的手指在他的眉心轻轻划了一下,“不疼,小宁很温柔,一直都很温柔。”盛宁在床头摸了几下,又找到一根蜡烛,七手八脚的点起来。“不是,但是,我……”盛宁有些语无伦次,且手足无措。黏稠的白液从盛世尘的身体里缓缓的溢出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有点甜腥。盛宁胡乱的拿亵衣去擦拭,被强行进入过的部位微微绽开着还没有完全闭合,可以看到鲜艳的红色,那样柔嫩的部位已经充血,而且已经微微的肿胀起来了。或许……或许还有裂伤,刚才的动作实在太鲁莽,可是快感排山倒海似的不可抵御,那时候,理智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先生,你身上有药吗?嗯,就是,止疼,消炎的……”“有。床头的格扇里也有药粉。”“嗯。”盛宁伸过手去在那里翻寻。一小扎蜡烛,布衣,啊,药箱。盛宁拿了药,忽然又想起来:“得、得先洗一下吧?”“无所谓。”盛世尘懒洋洋的说:“你也安静坐会儿吧。”“不行。”盛宁说:“这个不弄干净不行。”他把外袍胡乱披上,光着腿从床上跳下来,拿了墙角一个竹筒去舀水,又急匆匆的奔回来。盛世尘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笑一笑,居然很俏皮的向他眨了一下眼。“先生……”盛宁手抖了一下,水泼了一点出来溅在脚上,“那个,我马上就弄好。”把留在他身体里的液体耐心细致的一点点导出来,擦干净。然后把药粉沾在湿的布巾上,轻轻的涂进去。“是不是难受?”“还好。”盛世尘抬起手来,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盛宁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抹晕红显得格外的明显。再把衣裳替他拉高盖好,连肩膀都遮严,盛宁才松了口气。“先生,要喝水吗,冷不冷?嗯,我、我替你揉下腰……”“好了,你以为我是琉璃做的吗?”盛世尘拉了他一把,“坐下来吧,你就不觉得腿软吗?”呃,是、是有点……盛宁心虚的慢慢坐下。自己真是……呃,不是太擅长这、这些事情。盛世尘俯过脸来,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盛宁觉得脑子里叮一声响,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只要一靠近盛世尘,他的理智就特别靠不住。有些发晕,只是被亲一下,就觉得快感汹涌。一沾上他就不想离开,太沉醉,太甜蜜,太渴望了……“困了吗?”“嗯……”盛宁退开一些,做两下深呼吸,说:“先生累了吧?床太窄了,挤在一起你休息不好的。我睡地下吧……”“地下又冷又硬又潮,怎么能睡人?”盛世尘展开手臂把他揽住,“这里御寒的东西不多,我还好,有功夫,你没练过武功,更抵挡不住。正好,我们两个挤一下,才暖和。”盛宁有些底气不足的伸出手,慢慢抱住了盛世尘的腰,“那,那……要是我说梦话什么的,先生就把我踢下去吧。”盛世尘一笑:“不会的,你又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没有吗?”“没有,我记得。”盛宁拐弯抹角的问出答案。盛世尘记得那些日子,那些在一起的日子,那样他扳着手指一天天数过来,数了五百二十天的日子。这样的盛世尘,除了态度之外,其它怎么看都像是正常的样子。是不是这次出的岔子不大?什么时候能恢复?心里有心事,而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盛宁夜里睡的很不安稳,时时的惊醒,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先生……先……先生!”盛宁被自己的的声音惊醒,身边是空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盛宁心中一紧,猛然坐了起来。“醒了?”盛世尘清朗的声音说:“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我听到你唤我了?什么事?”“没……”盛宁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珠,“我,做了个噩梦。”“什么噩梦?”盛宁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我忘了。”盛世尘走了过来,衣衫被晨风吹的微微鼓荡,风姿动人,难描难述。“梦里有我吗?”“可能有吧……我不知道。”他转头看看外面。阳光已经升的很高,透过层层绿叶,投下斑斑光影。“先生……起来多久了?”“刚一会儿。”盛世尘伸手在他额上试一试,“要是没力气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不了。”盛宁摸一摸身上盖着的盛世尘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