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护宝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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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白其索坐上座,陆龟殷次之。 云致鹤端坐前方。 老妈子将最好的茶水端了上来后,立刻又退了下去。 “都是同类。”陆龟殷侧过头,低声说道。 下头,立着十几人,他们身上都佩戴着黑白猫毛的坠子,面色凝重,自然是远没有云致鹤那种气质,但眉宇间的激动和忠诚,让白其索也能感觉出来——他们都是拥有古时记忆的人。 白其索注意到在十几人的最后,最边上角落里,那个拿着生锈的镰刀的男人。 老吊,那个带路的瘦黑男人。 “他也是有古时记忆的人吗?”白其索问道。 不太像,他身上似乎没有护宝行的人该有的邪气和匪气。 “嗯。”云致鹤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记忆是破碎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会弯刀,性子也不是我们护宝行的性子。但是能说出我们的暗号。可能……是养猪的吧。” 护宝行养猪的,割猪草的时候需要用到那种镰刀。 “这位是白大窑头。”云致鹤双手朝着白其索鞠了鞠,见众人疑惑,补上一句:“旁边是陆大窑头,如今陆家窑归白大窑头。” “见过白大窑头!见过陆大窑头!” “见过白大窑头!见过陆大窑头!” “见过白大窑头!见过陆大窑头!” 众人弯腰拜见,声如洪钟。 云致鹤在古董基地耕耘四十年,能找到十几个同类,不足为奇,这让白其索看到了重现当年窑火辉煌的希望。 “诸位,我云致鹤等了四十年,终于在闭眼之前等到了当年的正主。”云致鹤边说着,边站了起来。 毕恭毕敬地朝着陆龟殷拜了拜。 众人则纷纷单膝下跪,朝着陆龟殷双手鞠拜。 这些人里,唯独云致鹤的女儿云招娣、老吊两人显得格格不入,其他人均有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气质,让处于上座的白其索内心涌动,一股热血涌了上来。 他仿佛穿过时间,看到了旧时的历史般,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让他也不由地与陆龟殷一般,立直了腰杆,一手轻轻放桌子,一手放在腿上,轻轻拨动着扳指。 这个瞬间,他仿佛也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古代,那个宋清年间的窑火辉煌里。 “当年丢失陆家大瓷,是我云某人护瓷不力,难辞其咎。” 云致鹤的脸一沉,看得出,护瓷不力是大辱,但他身上并没有那种遭受大辱的不堪,更多的是坦荡,以及一切我扛的责任感。 他转过身,看向了白其索,深深弯腰。 “您这是做什么?”白其索连忙起身,扶起了这位年迈的大行主。 “白大窑头,如今既然由您来担任大窑头,有些安排……在下无人可以委托,只能拜托您主持。” 说着,云致鹤竟再一次深深行礼。 当白其索想在一起扶起时,余光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陆龟殷,见他神色自若,于是立刻收回了要扶他的手。 想着,既然陆龟殷不动弹,想必这位老行主确实有事委托,去扶,怕是不合他们的规矩。 于是也如同那陆龟殷一般,端坐着,点了点头。 “我已年迈,而护宝行没有得力的助手。”云致鹤指了指自己跪在地上的女儿,摇了摇头:“她并无旧时记忆,虽然我将护宝行的所有规矩都告诉了她,但……” 总归不是旧时的人,没有那旧时的魄力。 再说了,就算是旧时,也不是谁都有当护宝行魄力的。 “更何况,她是女儿之身。当年我是想着若是我死了,陆大窑头才出现,这里总要有个人代表我们云家,将当年被抢瓷之事交代清楚,所以不得不将护宝行交给我这唯一的血脉。” 说话间,云致鹤伸出手。 云招娣连江将扳指从手上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他的手里。在放到他的手里那一瞬,白其索听到了她偷偷地松了口气。 这么大个护宝行,交给这么一个本就性格羸弱的女人,估计早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此时,巴不得脱手。 云致鹤将这枚扳指戴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高高举起。 这是枚镶嵌着墨绿色宝石的玉戒指,像猫的眼珠子,而玉环则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黑色,黑色中夹杂着血丝。 都说,玉带得足够久,是会血丝的。 只是这戒指,怎么看怎么阴森,仿佛能通灵一般。 白其索下意识地转动了下戴在自己大拇指上的青铜蛇头玉扳指。 虽是蛇头扳指,但蛇雕刻得如同飞龙一般,让人看到的第一个瞬间便有种肃然起敬的压迫感。 是大当家正气凛然的压迫感。 而云致鹤手上的扳指,则仿佛一个反派,且是阴森的反派一般,如果你认真地看着他的扳指,是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有种夺人心魄的诡秘感。 “如今,我便将这护宝行暂交与白大窑头保管,直到有拥有云家护宝行大行主记忆的人,出现为止。” 说话间,云致鹤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枚诡秘非常的猫眼扳指取了下来,双手奉送至前。 “拜托了,白大窑头!拜托了,陆窑头!”云致鹤边说着,竟单腿落地,跪到了白其索的跟前。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白其索听到了在场所有人疯狂跳动的心跳,这对于这群人来说,意味着主子更替,也意味着护宝行,以后要听眼前这位年轻人的了。 但他们,显然没有一人不服。 因为这是规矩,既是云致鹤做出的决定,他们听令即可。 于是,只听得扑通扑通齐齐跪地的声音,众人也朝着白其索跪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白其索面对众人的跪拜,竟然没有半点不适之感。要知道之前青三两动不动就跪自己,他都觉得别扭。 但这位头发雪白年已七十的老人,如此郑重地朝着自己跪下,还有这满屋子的人噗噗噗地跪下来的瞬间。 他竟然并未觉得有任何违和之感。 而是微微抬眼,严肃地环顾一周后,直视跪在地上的云致鹤。 他明白,这些人既是拥有着古人的记忆,就要尊重他们的记忆,尊重当时的文化。他要做的不是诚惶诚恐或惴惴不安,不是觉得七十岁的男人不该跪他这么个小伙子。 他要做的,是权衡是不是可以接下护宝行。 准确地说,是暂时接下护宝行,等着护宝行新的主人的出现,或许,新主人会马上出现,或许,他得像云致鹤一般,等上一辈子。 但接了,就没有了退路了。 云致鹤还有其他选择吗?他没有其他选择,若是交给了那个跪在地上的羸弱云招娣,护宝行就真的会没的。 她,护不住。 在这混乱的海外杀戮中,她绝对护不住。 哪怕单单出于当年陆家与云家两家交好的仗义,再难,也得接下这个摊子。 “好。”白其索微微沉思,应了下来,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我来当这个行主,帮你暂管。”沐小婧的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