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 经典小说 - 牧鱼记(古言1V1H SC/甜宠/追妻)在线阅读 - 90.不懂,但是我大为震撼(加更长章)

90.不懂,但是我大为震撼(加更长章)

    

90.不懂,但是我大为震撼(加更长章)



    栾谷见牧碧虚沉吟的神色,知道他在考量自己所说的可能性。

    师王朝周遭某些边陲小国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风俗习惯,譬如西南边的暹国,因气候炎热,百姓肤色黝黑,有许多细皮白嫩的男孩子还没有来得及长成少年,尚在童年就可能会被父母所阉割,其阳具终生无法再生长。

    即便有那侥幸后来再长出来的,也只剩一点残存的余根。他们终身服药保持着细皮白嫩,声音若黄莺出谷的状态,以供人享乐。

    凤京城里也有不少口味独特的显贵家中不独爱美姬,偶尔也想换换口味,豢养着这种小娈童。

    跟真正的同年纪的男人比起来,叶棘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始终少了几分阳刚之气。

    倘若叶棘就是南平郡王养在府里的娈童,被圈禁久了,暂时逃离了主人,以女子的身份潜入牧碧虚的府中,与他被翻红浪,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公子可还记得当年大梵音寺中发生的假夫妻一事?”

    当时那件事在大梵音寺中也是一桩不小的风波,牧碧虚点了点头,“自然。”

    大梵音寺庙因靠近凤京城,占据人杰地灵,以香火鼎盛、求福禳灾著称,历来是达官贵人和皇族宗室的修行佳所,一年所承接的大小祭祀不胜枚举。

    有一对恩爱夫妻成婚已久而一无所出,每年都会来大梵音寺敬奉香火,祈祷绵延子嗣,却始终不得回音。

    直到有太医署一位致仕老医在场,为他们的诚心所感动,主动提出要为夫妻查验。

    一查之下,竟发现那位美娇娘是男儿身,不过yinjing发育不全,看起来短小如豆,有如妇人的阴蒂之状,睾丸也萎靡不振,宛若妇人的两片yinchun。

    他确实生有一个假yindao,然而却是尽头却是死胡同,并无胞宫。

    故而不管两人努力多少年,也绝无可能生育子嗣。

    丈夫在知道自己的妻子其实男儿之后震惊不已,家族要求纳妾的逼迫随之而来,他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后,决意与妻子共同收养同宗族的其他孩子来过继香火。

    当时牧碧虚与栾谷都在大梵音寺中,两人还颇为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显然栾谷便是受到了这件事情的启发,认为自家的小公子多半也是被爱欲蒙蔽了双眼,竟不知交颈缠绵的究竟是虚凰还是假凤。

    但是不管怎样,无论叶棘是否是真男儿,牧碧虚至少要得过得了南平郡王那一关。

    栾谷认为至少从小公子现在的武艺水平看来,闯关几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牧碧虚若信马由缰地步到了一座园林中,栾谷左顾右盼,将这荒凉的景色收入眼底:“公子,我们这是在芙蓉池的背面。”

    “没错。”牧碧虚抬手抚了抚皮皱皴裂的大树,轻轻提了一口气,沿着树枝飞身而上,很快便越过了墙头。

    栾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搞错吧?公子特意绕路到芙蓉池,就是为了从园林和南平郡王府的靠墙处翻过去。

    栾谷觉得自家公子最近怪怪的,打从爱妾野鱼姑娘死了之后,牧碧虚的许多行为都让他觉得迷惑不解,眼下尤甚。

    难道跟一个人相处久了,那个人的气质也会影响到对方?因为野鱼姑娘爱好翻墙,所以在她离开后,从来目不斜视、行端坐正的小公子也开始翻起墙来了吗?

    这种人传人的现象栾谷看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牧碧虚的声音隐隐绰绰从墙的另一端传过来,“在外面待着,接应我。”

    叶棘已经遣散了伺候的婢女,正准备就寝歇息了,倏然听见有敲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她呢?把正准备卸下的外套又穿了起来,叶棘打开房门,外面却空无一人,让她以为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听。

    于是叶棘又关上了门,回到了房中,却见本来合上的窗户洞开,晚风顺着空口灌入屋内。

    是自己忘记了关上窗户吗?

    但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在更衣之前都会将栓上窗户,兴许是今晚漏了罢。

    叶棘心中不疑有他,再度将窗户拉好,转过身来,便见自己的房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牧碧虚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她的房间,大剌剌地坐在她的桌边,甚至闲适地举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见叶棘那一副见鬼般受到惊吓的神情,他抬起手,对叶棘行礼,“叨扰叶医士了。”

    叶棘转过头,望了望四周,确定这是自己的起居室无疑,并非是南平郡王的会客大厅。

    不得不说,牧碧虚那副宾主尽欢的状态实在是在第一瞬间震住了她。

    “牧大人,今夜怎么没有听见有人通报?”

    牧碧虚浅啜了一口茶,“夜已深了,不便兴师动众,未曾走正门。”

    叶棘一时愕然,他身为一个世家公子,平日里车马出行,奴仆相从,今日居然也学了宵小之徒,行翻墙越壁之举。

    亏她前几天道听途说牧碧虚被南平郡王教训得起不了身,还托人去别院打听了一下他的近况。

    看来在众人眼中不自量力、病病殃殃躺在床上的他实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如今还能坐在房中跟她一顿掰扯,显然是崇开峻前几天下手太轻了。

    “牧大人不请自来,倘若郡王府上有个什么人财丢失,到时候牧大人可就难辞其咎,无法自圆其说了。”

    牧碧虚盯着她的脸,恍若未闻她方才的警戒,“牧某与叶医士一见如故,可否称你一声「叶卿」?”

    叶棘否决:“我与牧大人萍水相逢,并不一见如故。况且我本一介草民,怎配与牧大人卿卿相称?还请牧大人莫乱了亲疏。”

    牧碧虚看她这副态度,无疑是要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牧某只想与叶卿闲聊几句,奈何南平郡王将你守得跟铁桶一般,牧某武艺不及他,被迫无奈,只能出此下策,行翻墙越壁之举,还望叶卿见谅。”

    牧碧虚今晚就是冲着她来的,叶棘忧心要是自己衣服再脱两件,恐怕就要露馅了。

    她此前一直身子瘦弱,便是不束胸也难分清楚男女,后来进崇开峻府上就学,伙食跟上去了,身子发育了起来,将近十八岁才来了癸水。

    牧碧虚如果非要出手验个究竟,把她剥光了草草一看,就能够明白她是女扮男装。

    更何况,他只要一出手扒拉她的衣服,那就不止是草草一看了。

    “牧大人,我大病初愈,困乏不堪,委实无法与你促膝长谈。”

    她这份逐客令多少在牧碧虚的意料之中,“叶卿,我今日来,也并非是为了要打搅你歇息,有些话想要向叶卿倾述,言毕便会离去。”

    叶棘如何会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她回答得越多,错的越多,纰漏也会越多。

    牧碧虚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飘过来的每一次的眼风都在不住地观察着她,验证她跟他那位爱妾新死的野鱼姑娘有几分相似之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叶棘恨不能蚌壳般紧闭双唇,“牧大人长话短说。”

    她本以为牧碧虚会同她讲一些他们之前的相处细节,留意她脸上的神情变化,唤起她心中的记忆与柔情,让她露出破绽,心神慌乱。

    要是牧碧虚“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拉着她的袖子潸然泪下,口口声声地求她原谅,向她悔过自新,他不该猪油迷了心,竟妄图妻妾两全,在后宅中虚耗她宝贵的生命。

    别的不说,就他那张绝色脸庞的杀伤力,想必她还是会很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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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今天更新迟了。

    作为补偿,加更长章奉上。

    大家知道我的火葬场不会走寻常路的,求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