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两个人评论城市的过客

    吴晓晓问道：“你刚才跟老阿婆们聊什么了？把她们聊得那么开心？”

    王升“喔”一下微笑着说道：“老阿婆们听我的口音是外地的，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黑龙江省人。她们好像不知道黑龙江省在哪里，面面相觑。我给他们介绍满清入关，说满清人的祖上聚居地就在我们黑龙江省。她们还是听不懂。最后，一位好像比较有文化的老阿婆说是不是金兀术他们的家乡？我见她说的大概齐，就夸她有文化有见识。她说金兀术是坏人，跟岳飞打仗，侵略她们江南，抢粮食、绸缎、银子。我说最主要的是抢江南美女，江南美女肤如白玉，吹弹可破，性格温婉。我说她们是赶上好时候了，太平盛世，要不，就她们这么艳丽、这么勾人魂魄，她们早就被我们东北人给掳走了。”

    吴晓晓两手扶着方向盘，仰头大笑。

    在甪直镇耽搁的时间比较久，再加上每路过一个湖泊、大泽王升都要下车看看、让晓晓给他拍照留影，耽误了许多时间。等到他们车子临近苏州城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轿车行驶在进城的高架桥上，居高四顾，整个苏州城像一个庞大的星空城市遥遥地孤悬在黑暗之中：幢幢居民建筑间间灯光通明；城市中心商家大厦，座座灯火辉煌；清丽的护城河岸灯明晰地划分出城市轮廓；条条大街像似璀璨的河，河里车来人往，繁华似锦。

    王升看着车窗外的灯火说道：“有人说越是灯火繁荣的城市，它的空气中越是弥漫着孤独的气息；有人说夜晚走在城市霓虹闪烁的街头，心里总会涌出一股莫名的惆怅；有人说在这美丽的灯火城市里，总是找不到回家的感觉，为何总是在喧闹之后，体会的是那份深深的孤独；还有人说：我们，为什么总是城市灯火下的过客。”

    吴晓晓娴熟地驾着轿车在车流中穿梭自如：“你说的这些人都是外来人口吧？”

    王升点了点头。

    吴晓晓说道：“他们为了冲破世俗的樊篱，为了找到属于自己的晴空，来到陌生的城市闯荡——他们既没有祖宗荫庇，也没有殷实的积累，两手攥空拳来到陌生的城市，他们就应该知道，城市不拥抱无产者。没有办法，经济基础没打牢固之前，他们首先就得忍受那份儿孤独和无助。我喜欢城市的灯火。街头上那盏盏明亮的路灯，那道道流淌的霓虹，让我总觉得这城市灯火离生活的真实是那么的近。对于城市灯火我始终怀有一种美丽的情愫：每每华灯初上时，我感觉这城市向我敞开了它真诚相拥的胸膛——因为我是这城市的主人。”

    王升看着车窗外的黑暗道：“陌生城市的灯火要是不美丽、不璀璨，它们要是不能给我美好惬意的感受，我他妈也不来。我倒是觉得这陌生城市里的灯火很孤独、很无助呢。”

    吴晓晓笑着说道：“那是因为这灯火的城市掌控不了你，反倒是你掌控了它们。被掌控者往往都孤独无助——你是这灯火城市的王，而苦诉在这灯火城市里倍感孤独的他们，是这城市灯火的门客。两者心态不同，对灯火城市的感悟就不同。”

    王升说道：“自身的经济实力，决定着人们眼里的世界是多彩的还是灰白的。”枫红先生的发迹，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