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 同人小说 - 【家教】27右向短篇在线阅读 - 【5927】恶犬(上)

【5927】恶犬(上)

    *bdsm系列

    *590sub(攻) x 270dom(受)

    *我流解读,xp自造,ooc是肯定的

    *预警:sub攻且有对59的性凝描写

    summary:

    谁人不知,狱寺隼人是彭格列十代目豢养的一条恶犬。

    很少人知道,他们彼此还是一对合适的字母搭档。

    0.

    沢田纲吉第一次下达指令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

    他是那种平时在路上遇到吉娃娃都要躲着走的人,拥有软弱可亲的像女孩子一般大大的棕色眼瞳。要是有人说话凶一点,准能看见少年如同兔子警觉地竖起耳朵,随时准备着躲避天灾人祸。

    要是放到一年前,他肯定不敢想象自己能够对满脸写着“不良”二字的狱寺君发号施令,直到昨天他还把对方当作脾气不好但对自己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

    看着银发少年半跪在自己身前,祖母绿般的眸子盈着一抔虔诚的微光,专注地仰望着自己仿佛注视神明,沢田纲吉不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有点发干:

    “狱寺君…不,隼人。”他说,“张开嘴。”

    1.

    狱寺隼人作为一条好狗,有着一口好牙。

    如果打开这位彭格列最知名左右手的随身携带的皮包,会发现除了手机、钱包、钢笔、记事本、各类证件、世界未解之谜的杂志之外,还有一小瓶蔚蓝的漱口水。

    对狱寺而言,这是方便主人对他的随时取用。

    “隼人。”

    十年后有着欣长身姿的棕发首领倚在宽大的办公桌旁——数分钟前这上面还摊满了数不胜数的彭格列机密文件——含笑称呼他最忠诚的岚守,逆着光,因此神情看不大清晰,缓缓地伸出左手:

    “过来。”

    “是,十代目。”

    狱寺隼人沉静地答道。他刚刚从法国里昂出差回来,想着要先给十代目做个简短汇报,但目前看来他的主人更想先使用他。银发青年顺从地跪下,膝行至棕发首领身边,牵起对方伸出的左手,于中指的彭格列指环印上虔诚的轻吻,低垂的睫羽掩饰碧眸中孺慕的深情。

    由下而上——这是自十五岁起自己最为熟悉的视角。

    “张开嘴。”

    他仿佛又听见那个声音,温柔的,又带点羞涩,来自于那个他永远不会拒绝的人。但是现在他们之间拥有的默契,不必出声自己也很快领略对方的意图。察觉到唇边的手指离开了他的手心,转而抚摸上他的面庞,狱寺隼人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的主人将手指探进口腔,牵出湿润的银丝。

    “……”

    那是相当缓慢的过程:温凉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数着自己的齿龈,似乎颇为钟爱他相较于常人显得略为尖锐的虎牙,撮弄了一会儿,又压着温软的舌苔探进口腔深处,好像孩子对洞xue尽头充满了好奇。

    会抑制不住地泄露出一些声响,晶莹的涎水自唇角滴落,将地毯晕染出一片深色。这个时候狱寺隼人往往会皱着眉,顺从仰起的幅度犹如引颈受戮的天鹅,祖母绿般的眸子藏在凌乱的银发间,虔诚地凝视他唯一的主人,好似那点唇舌间的折磨只不过是主人随兴致而为的奖赏,扔出的rou骨头自然该由训练有素的猎犬尽数收回。

    不过这次却有些不同。

    随着棕发青年的动作,狱寺隼人的额头竟隐隐有些冒汗。他似忍耐似委屈地朝上递去的一瞥,眼角已染上微的绯红。

    “怎么了吗,隼人?”

    头顶传来依然是含笑的声音,狱寺闭了闭眼睛,勉强找回些神智,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这么失态呢?”

    对方反而加重了皮鞋踩踏的力量,狱寺闷哼一声,汗滴顺着一缕缕银发滑进衣领。棕发青年是故意的,故意将他逼入这狼狈的境地。狱寺感觉自己的裤子已经紧得发疼了。

    但是他依然固执地摇了摇头。张开嘴,任由对方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口腔,手背在身后,虽然颤抖,却毫无反抗地承受着主人加诸此身的一切——他着实是一条好狗。

    更何况…他知道他的主人总是心软的。

    “做得很好,隼人……”

    终于,叹息般的指令飘落,如赐天籁,如降甘霖:

    “起来。”

    已经跪得有些酸痛了的膝盖微微抬起,于狱寺略显迷蒙的视野里,棕发首领稍弯下腰,如同天神对他忠诚信徒的垂怜,犹含笑意的柔软面庞向他缓缓倾近——

    他们接了今天的第一个吻。

    2.

    沢田纲吉是个温柔的主人,甚至有些过于心软了。

    这从他成年后继承彭格列以来实施的一系列举措就能看得出来:禁止贩毒、限制暴力、捐助慈善、赈济灾民……丝毫不像是一个黑手党首领的所作所为。

    在面对自己副手时也是如此。诚然,他已经习惯了狱寺对他无条件的遵从与信任,但当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眸因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而显得脆弱,明明忍耐至极限却依然固守他的命令不肯动摇,让人毫无怀疑对方所奉上的是何等赤诚的一颗真心……沢田纲吉总是会心软,然后纵容他岚守随后的所有肆意妄为。

    他是不合格的——不合格的首领,不合格的主人。虽然没人会这样认为,但是沢田纲吉始终保持着这样一份清醒。

    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他便起了床,银发青年在他身后给他披上衣服,遮盖掉那些暧昧的红痕。他赤着脚,因为地面所铺地毯的柔软而不必担心寒冷,缓步走过厚重的垂地帷幔。正对的墙上挂着拉斐尔的玛利亚圣母,以慈悲的面目默默注视着一室的狼藉。

    “十代目……”

    背后传来略带沙哑的欲言又止的呼唤。熟悉的称呼勾起沢田纲吉关于昨晚的回忆——在他和狱寺之间从不用主奴一类的限定,纲吉始终坚持用名字称呼对方,尽管有的时候也在心里觉得对方像只可爱的狗狗。

    就像现在,银发青年的语气听起来好似主人离家而不能跟随在家留守的大狗,沢田纲吉几乎都能想象出对方头上垂下的狗狗耳朵。“…我真的不能去吗?”

    “一个人前往对方的老巢实在是太危险了十代目!至少带个守护者……”银发青年仍在不甘地喃喃。这是很少见的,也许是愈发临近十年后未来战的时期,让岚守有些过激。

    “隼人。”沢田纲吉不得不转过身,安抚他的左右手,温言道,“法国的卡佩家族是彭格列同盟。这次邀请我们是他们的诚意。首领独身前往则是我们的诚意。别担心,我会派雾部成员在暗中保护的。”

    实际上,这也只是走个保护的形式。如今彭格列最强的人形自走武器就是沢田纲吉自己。他的攻击力和防御力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夸张。在测试过任何枪械、毒药都无法对他一击必杀的情况下,就连Reborn都对他出行方面的要求听之任之——反正放出去有人动手也只是对方倒霉——也只有他忠心耿耿的岚守还在为如何保护他cao碎了心。

    “可是……”

    “够了,隼人。”

    不算严厉的最后通牒止住了银发青年未尽的言语。近十年的主奴关系还是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当沢田纲吉采取命令式口吻说出的话,服从它已经变成了狱寺隼人的本能。

    但今天有所不同。

    银发青年偷偷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日历——今天是十年前的他穿越到十年后,看到十代目坐在棺材里的那一天,他早已发誓要亲手确保今天的安全。

    因此在沢田纲吉离开卧室之后,他打开手机,默默接通了一个电话。

    3.

    沢田纲吉一下飞机便受到了热烈欢迎。

    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墨镜下蜜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说到底还是彭格列的首领、里世界的教父,真要一个人出门还是很困难。虽然尽可能的低调,没有动用彭格列的专机,但实际上他乘坐的整艘民航飞机已经从头至尾地换成了彭格列的人。

    不过法国人都这么热情吗?

    若有所思地对来迎机的使者点了点头,礼貌拒绝了对方的贴面礼。关于西方人热情的见面礼仪出身东洋的彭格列首领还是有些敬谢不敏,再者按照他的身份也不宜跟外人过度亲密。卡佩家族的人显然也很知趣。沢田纲吉坐入对方安排的专车,微微垂眸调整中指上的指环,以防不测。车辆无声地启动,汇入车流,自有彭格列的监测网络接管行驶路线的每处监控。

    十分钟后,车辆顺利停在一幢别墅门前。纲吉下了车,面前的建筑映入眼帘,从脑海中寻出事前准备的合适的资料——这是卡佩家族下属的一家会员制的俱乐部,为成员提供茶点、棋牌、射击等各式各样的服务,甚至院后还有一个小型的马场。将其作为今天的会议地点,看来卡佩家族是想让这次会议显得略为轻松而不失隐蔽。

    沢田纲吉略微放松了肩膀。加布里埃尔·卡佩,卡佩家族年轻的家主在门口迎接了他,并在众目睽睽下亲吻他的指环以表臣服。这是很高的礼遇,也表明了卡佩家族的诚心。他们友好地握了握手,随即一起往别墅里走去。

    加布里埃尔是一位拥有金发蓝眸的美男子,十分风流倜傥。要不是本人主动介绍自己的身份,看上去就像是从电影里跑出来的花花公子。沢田纲吉一度吐槽过黑手党业界颜值过高的现象,觉得娱乐圈真的损失了大批人才——明明可以靠脸,却一定要真刀真枪地拼家伙,人生就是这么的荒谬无常。

    合作的洽谈也分外的顺利。卡佩家族自愿让渡给彭格列法国分部百分之二十的市场份额,要求是成为彭格列在法国的唯一代理人。看得出他们的野心,但沢田纲吉思虑过后仍是答应了,只不过加上了五年的时限。法国的黑手党并不发达,能与卡佩家族抗衡的势力几乎没有,倘若卡佩家族真能做大里世界的地盘,那时自然会有别的小家族被扶植以瓜分这一块蛋糕。

    拿到五年代理权的加布里埃尔很是满意。他站起身,略显浮夸地邀请彭格列十代目进行一些会议后的小小娱乐——这个俱乐部还给一部分拥有特殊癖好的人提供“特别服务”。沢田纲吉本想拒绝,但一方面对方格外热情地挤眉弄眼,一方面确实也有些担心这个所谓的俱乐部私底下有没有触碰到彭格列的底线,于是也就答应了。

    “我保证,彭格列十代目。”加布里埃尔笑了笑,“你会喜欢我们这个地方。”

    他的语调中带着某些暧昧的暗示。沢田纲吉下意识皱了皱眉。他随着对方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三层,顺着莫名昏暗的走廊行进了一会儿,只有走廊尽处的大门缝隙透露出各色灯光,让人恍惚觉得自身犹如被光明诱惑的飞蛾。

    沢田纲吉停下脚步,眼神冷了下来。

    在这个距离已经能听到些许门内漏出的调笑。加布里埃尔仿佛没有意识到身边人的不快,依然挂着灿烂的微笑,像要给识货之人展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似的,推开了那扇大门,偏头介绍:

    “在这里没有身份,我们只享受最纯粹的快乐。X先生,您一定会喜欢的。”

    而棕发青年理了理衣袖,仿佛不曾看到房间内或跪或立的宾客,目不斜视地走到中央的沙发上坐下,淡淡说道:

    “而我在考虑五年的时间是否太久了,C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