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 言情小说 - 【女攻】为人师表的正确打开方法在线阅读 - 第二章 天子在小黑屋竟这样做

第二章 天子在小黑屋竟这样做

    两天后,祁蓁被允许向府里递了消息,也向福安问过两次皇上是否得闲,许是觉得她这是在示好,福安认为君臣两个能坐下好好说话,不会再出现下药的刺激场面,于是当天下午,皇上便大驾光临了。

    祁蓁坐得安稳,自从知道不能再回家,她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什么封建礼数,她也全不在乎,福安倒是纠结着想提醒她一句,可是皇上已然等不及了,他更想快点听到太傅的服软,于是福安多铺了两层软垫,扶着他就坐。

    高傲和得意的表情裂开,许嬴呲牙咧嘴,但他很快忍住,端着帝王的气度,沉声问道,“静了两天,太傅已经想好了?”

    “臣想辞官,请皇上恩准。”她和那日进宫的态度并无不同,从容,淡然,一心求去,好像为了她口中的大事能随时牺牲一切,好像她孑孓一身,毫无羁绊,飘渺如风,让他想抓都抓不住。

    这和对面的主仆两人设想的完全不同,气氛陡然剑拔弩张,福安下意识上前一步,却也知道这里没他插话的份,犹豫一息,他甩了甩拂尘,退出门外,索性不再打扰。

    “为什么?是朕哪里做得不好?昔年太傅明明答应过朕会留下来!太傅怎可食言?”冷静寸寸龟裂,许嬴抓着祁蓁,连声追问。

    “当年皇上执意求娶,臣也不好将话说得太绝…”何况那时,祁蓁满以为她能回家,不想徒生波澜,便将志向说得宏大,将许嬴搪塞了过去,但是没想到他竟记了这么多年。

    “朕总以为,太傅是顾及人伦,虽不好表现,可对朕也能有些情意,却不想,那都是太傅的真心话…”许嬴一下失去了力气,还是太子的时候祁蓁对他十分用心,他以为,他们之间是和寻常师徒不一样的,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刻苦勤勉,就是不想让她失望,想让两人能多亲近几分。可是直到今日才知,这不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祁蓁叹口气,抽回手,留在这个时代已成定局,将自己视为纸片角色多年,祁蓁现在更想做回自己,官海浮沉,向来不是她心之所至。

    只是到底师徒多年,看着许嬴失魂落魄,祁蓁也不想他就此堕落,想了想继续劝道,“臣一向教导皇上,不可太拘泥男女情爱,做了帝王,应心怀大爱,皇上对臣执念太深,臣再留下,反而会耽误皇上。”

    “没有太傅,朕不会比现在做得更好…”许嬴喃喃自语,绞尽脑汁想着对策,“太傅不能走,不能丢下我…”

    “小舒…小舒…”

    他嘟囔着念出一个名字,祁蓁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皇上在说什么?”

    许嬴慢慢恢复镇定,像下定了决心,他目光灼灼,眼里的偏执浓得化不开,同祁蓁说道,“太傅不比寻常女子,朕一向知道,朕愿同小舒一般,只要太傅能留下来…”

    “你…皇上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朕再清醒不过,”许嬴莞尔,那笑意带着苦涩,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妒忌,他边说,边跪下来,表达得更加直白,不容许祁蓁有一丝逃避,“我说,太傅如何对待南风馆的小舒,便可如何对待我,求太傅别走…”

    “皇上是天子,怎可如此低声下气,有失体统,快起来!”

    祁蓁连忙去扶,顾不上去问他是如何得知南风馆和小舒的存在,总归心里也是不意外的,小舒是她穿书这么多年唯一一件违背人设的地方,蝴蝶的翅膀轻轻煽动,让风暴酝酿到今日才爆发。

    她是有些生气的,现代的尊重和平等观念一直被她适当地糅合进多年的教导中,许嬴学得不错,愿意站在百姓的角度体察民情,让上位者的悲悯不再如空中楼阁,可是在感情里,他却失了尊严,卑微地将自己放在了男妓同等的地位。

    “朕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在太傅心里,小舒可以,朕便不可以吗?”许嬴仰头望着祁蓁,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一跪有什么不妥,“太傅那晚明明觉得有趣的!”

    “朕失了体面,是太傅失职,没能教导好朕。”许嬴跪得端正,即便不对等,祁蓁也得说,他的仪态确实看不出低贱的意思,这样的反差,很难不让人蠢蠢欲动。

    “昔年太傅只教导朕,如何做天下万民的皇帝,可是朕想做一人之下的皇帝,还请太傅留下来赐教。”

    那一闪而过的动摇被许嬴捕捉,然后被刻意放大,祁蓁发现,坚定的拒绝说不出口了,她将许嬴扶起来,“回去吧。”

    “小舒身上已打了我的标记,皇上既然想同他一般,知道该怎么做吗?”刺字烙印有损龙体,她不信有谁敢给皇上做这样的事。

    显然许嬴也是才知道还有这样私密的细节,带着嫉妒的心情和莫名涌出的攀比,他匍匐着行礼,保证道,“太傅说的,朕会做到。”

    皇上是在几天后的深夜又来的,身边只跟了福安一个,这位忠心的奴才怀着复杂的心情目送主子进了屋,而后站到院子外守着。

    时至初秋,夜里的风略带着凉意,祁蓁没有奇怪他为什么穿上了斗篷,只是问道,“皇上的屁股已经好了?”

    “是。”

    “那标记…”

    未说完的半截话被吞进了肚子,她甚至咽了咽口水,视线牢牢定在了许嬴这里。年轻的帝王解开斗篷,坦然地展示着自己修长匀称、肌rou健美的裸体,在饱满的胸肌,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淡青色的“蓁”字印记。

    突然的暴露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挡在下体前,一手指了指刺青,规规矩矩地站着,“才刺了一次,颜色还浅了点…”

    “啊,若是多来几次呢?”她不由追问。

    “刑司的奴才们说,多刺几次,花纹便能渗透进血rou里,即便剜去也还能再长出来,只是不如现在这般好看了…”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这是多惊世骇俗的事,像个得到了心仪玩具的孩子,兴高采烈地向大人炫耀。

    “…疼吗?”祁蓁走近几步,摸了摸那新鲜的标记,纹路略略凸起,细看还泛着红肿,似乎刚刚开始愈合,她的名字本就笔画多,许嬴为了好看又特意选了古篆体,更显繁复。刺青要持久,会在药水里加一些东西阻止伤口恢复,真正地完成以前,这里都会有持续不断的蛰痛感,这样想着,她竟有些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不疼,朕想着太傅,就不难受了。”她的触碰让许嬴有些惊喜,又觉得不习惯,肢体僵硬得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哪儿做得不好让她不喜。

    怎么可能呢?他出生便封了太子,一路顺风顺水,荣宠加身,享受着奴才们的精心服侍,唯一的波折就是来源祁蓁,她不觉得多有成就感,因为这是许嬴赋予她的权力。因为喜欢,所以连她带来的伤害都能包容,甚至一笑置之。

    “别去刺了,这样就挺好的。”她轻轻地沿着笔顺描绘着,生出一丝怜惜。况且他肤泽白皙,保养得好,细皮嫩rou站在这里,像一匹光滑的锦缎,不适合添加多余的花纹点缀。

    “…”许嬴欲言又止,他想问问祁蓁,标记没有了,那约定还作数吗,没能亲耳听到太傅应允留下,他始终觉得不安,可是又不愿意提出太多问题,既然已经说了会同小舒一般,就该听话乖巧一点,才能讨得恩客喜欢。

    “把你的衣服叠好放在门口,以后过来了再除衣,不必提前做。”

    “好。”

    “以后”是个带有憧憬意义的词汇,许嬴的眼里出现了光彩,忙不迭应下来,至于今日的斗篷…帝王初次宠幸嫔妃,都是梳洗好用锦被卷起来送到养心殿的,他不过是效仿这种形式,把自己送到了太傅这里。

    这份心思,本就是他个人的寄托,倒也不必分享给太傅,徒增负担。许嬴细细回味来时路上的忐忑与期待,按照祁蓁的吩咐退回到门口,他全凭着一股激动做了这些,门缝吹进来的微风轻抚赤裸裸的身躯,赤身露体行动的羞耻翻涌上来,他一向地位尊贵,如今自贬到尘埃里,着实要适应一番。

    “跪下。”

    祁蓁负手立在原地,给当朝天子下了命令,这个动作许嬴做起来已经比较熟练,此时她又添了自己的教导,“跪起来,不许坐在脚上,两腿分开到最大,脚尖对齐,大腿和小腿保持直角,双手背后,背挺直。”

    “没有命令,就保持跪立式等待,皇上明白了吗?”

    “明…明白。”他跪了约一盏茶时间,膝盖有些酸痛,冰凉坚硬的地板始终提醒着许嬴,这不是什么庄重的祭祀礼,这是他想法设法求来的和太傅亲近的机会。

    “过来吧。”

    祁蓁招了招手,许嬴得到第二个指令,背后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脚掌半踩地面想要支撑身体站起来,却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垂下的手臂伸长压着地板,磕磕绊绊地爬到了祁蓁脚边,回到了跪立式。

    祁蓁盯着他,眼里现出几分柔软,刚刚只顾着看那个刺青,这会儿一低头,最先吸引注意的是两个颜色粉红的rutou。黄豆大小,连乳晕的色泽都很浅,似乎不需要多余的刺激,天生都保持着激凸的状态,很适合捏扁拉长,或点缀些装饰。

    她有点蠢蠢欲动,但是忍住了,只摸了摸他的头,夸奖道,“皇上做得不错。”

    “近身后要先请安,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上,然后叩首到地,手在膝前,头在手后,屁股撅高,任何时候双腿都要分开到最大,我要能从身后看到你的yinnang和性器。”

    前半段就是平常的跪拜礼,许嬴还做得很顺畅,后面便有些情色的暗示,他按着吩咐,视线里出现的首先是直直对准自己的深红色guitou,旺盛的黑色体毛,然后才是翻转的桌椅和墙上的画。

    “给…太傅请安。”声音很小,还有点紧张。从他的视角,觉得下体的毛发过于杂乱了,或许下次来之前,可以修剪一下,可能更方便太傅玩弄…太傅…太傅会碰那里吗?许嬴脑海里转着乱七八糟的想法,等着祁蓁的评价。

    “皇上错了。”平直的话叫跪趴的人察觉不到半点情绪,本就紧张的人更是僵住,屏起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皇上想一人之下,我又怎么能单单是皇上的太傅呢?”祁蓁坐下来倒了杯茶,悠闲地撇去浮沫,提示道,“皇上再想想,我是谁?”

    ……什么样的身份才会如此卑微地屈居人下?答案在许嬴嘴边,却不是那么容易承认。这个时代尊卑分明,等级森严,固然说“一人之下”的时候有几分冲昏了头脑,可也是基于他至尊的地位,若是连这个都没了,他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太傅…是…主人,奴…奴才许嬴拜见主人!”压抑,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他几乎是喊出来的,随着话音落下,有什么东西翻涌着直冲而上,眼眶变得湿润起来,像是化作实质的委屈。

    “又错了,即便我是皇上的主人,皇上也是天子,须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什么意思?许嬴茫然地抬头,只瞧见祁蓁神色如常,没有折辱和嫌弃,良久,他试探地说道,“朕…朕给主人请安。”

    “起来吧。”

    这个说法被给予了肯定,许嬴跪直,祁蓁将茶水递上,他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突然意识到,以皇上的身份跪侍他人之下,好似比全然堕落为奴更来得难堪,他始终尊贵,却又得不到尊重;每一个放浪的举动都会饱受内心礼义良俗的谴责。

    于他而言,这是一场甜蜜的折磨。可是转念一想,只有太傅能让他甘居人下,只有太傅能看到他庄重衣冠下被欲望侵染的肮脏身躯,只有太傅知道他的灵魂正在逐渐堕落…

    他和太傅的羁绊会因此而加深,直至合二为一。

    许嬴痴笑着,整个身体都激动得发烫,他的性器受到了某种鼓舞,半硬着,摇摇晃晃地同祁蓁打招呼…

    “皇上果然喜欢这些…真叫人意外啊…”

    室内灯火通明,皇上的调教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