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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像是下雪了。 柳月航是被冻醒的,范阳入冬早,刚至辜月便要落雪,第一场势头已不小,呼朔北风夹着雪,从窗缝飘进来,在案上落了一片白。 屋内到底暖些,柳月航合衣而起,赤脚踩在地上,破罐子破摔般伴着足底寒意三两步行至窗前,借着缝往外看,只见一片白茫茫的旷野。 说是合衣,贴身也不过一件月白大氅,绒裘还搁在椅背上。他身子挡住窗缝漏的雪,转头看见案上落的那片白融了大半,濡湿半面泼墨的宣纸。 他有点心疼,因纸上画着谁,但左看右看又瞧不出个分明了。柳月航叹了口,将纸胡乱揉了,又点上烛,拢了绒裘在案前坐下。 这儿冷,雁门关只会更冷。他想起那句“都护铁衣冷难着”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个时空的自己在哪学的,又因着冷想起那句“冻死在武林之巅”,故而十分肯定是在那个十分遥远的玩家世界,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冷是会让人心底发缺的,少了什么,煨炉也没用,倒不如提笔与远方写封书信。 他熟练地第五次写下那句“展信佳”,手有些僵硬,搁下笔思量着搓了搓。 可是,窗外的雪好像突然停了,叩窗声盖过了风雪,教他心底瞬间起了妄念。柳月航推开窗,风雪灌进来,但僵冷的手被揣进了怀里,是暖的。 “烛火亮了,我看见你醒着。” 他分明听见这两月间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声音,柳月航恨不得直接翻出去,可这人腿脚更快,拢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先一步翻入屋内。 他能回来代表着外头战事稍歇,但到底不是个太平年,燕逾轶寒甲未褪,其上的雪甚至结成了冰碴子,但柳月航的手遭人牵引着,得以从人衣缝中探进去,被毫不避讳地暖着。 这里切切实实的暖意唤醒了柳月航的神志,也让他得以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归来的他,还有满身的风雪。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柳月航开口,声音有些晦涩,燕逾轶眉梢上的雪让他心底酸胀。 “没多久。”燕少将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蹭了下冻僵的鼻尖,但嘴上场子还得找,“某人往外看的时候,竟没察觉到我。” “谁知道你——” 柳月航这句话没能说完,燕逾轶便整个抱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将自己牢牢箍在怀中,发了狠的。 “月航,我好想你……” 要命了,是个直球。柳月航想着,闭了闭眼,双臂已经不受控制地抱紧了眼前之人,指尖触碰到他垂在腰侧的白缨。 分别得突然,二人此先连一个满足的拥抱都未曾有过,这时候的燕逾轶像是要完全补回来,脸埋在他的颈窝,半天都不愿撒手。分明是个着了满身寒甲的身躯,柳月航却被抱得浑身燥热,他敢肯定自己面上肯定也飘了红,有点庆幸屋内不过点了一星兰膏。 二人拥了片刻,就在柳月航不敢保证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起反应时,燕逾轶放开了他。 “哎,瞧我,是不是把你衣裳弄湿了?” 是有愧疚在里面的,但不像是在后悔。柳月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一句:“无事。” 倒不是他柳月航不够热情,他们经历了太多才得以走到今天这一步,就连方才那样的拥抱都是奢侈的第一次,此时二人带着完整的记忆可以不顾一切地站在一处,他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的羞赧。 可他的羞赧没能持续太长时间,燕逾轶忽地把脸凑了过来。 柳月航被吓了一跳,眼前心上人放大数倍的脸让他心跳都跟着漏掉一拍。他眼神飘忽,干巴巴道出一句:“做什么?” “我想看清是烛火晃的,还是你脸红了。” “……” 柳月航只觉得脑子里一根弦“啪”的一声,心一横夹杂着恼羞成怒,手比脑快,揪着这家伙的衣领便吻住了那张放肆的嘴。02.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压上了桌案,燕逾轶玄甲上的雪已是彻底融化了,桌上一片狼藉。可柳月航没有心思想这些,他偷来的主导权很快就没了,被人胡乱亲吻着,从舔舐到试探性的啃吻,从唇角到更为敏感的脖颈。 于是他第一次在雪夜感受到了热,感受到一个人如此热切的情感,铺天盖地地笼罩在他身上。燕逾轶啃吻过他的锁骨,二人便都发出些喘声。燕逾轶喜欢他喘,便又去寻他的唇,贪婪地想要将这声音吞吃入腹。 唇瓣遭着碾压,颤抖的牙关被舌尖轻易顶开,容许了放肆的舌进入口腔攻城略地。他的心上人是个常胜将军,攻入时显得游刃有余,略显急切的索取让他有些呼吸困难,双手轻轻抵在他胸前。柳月航被他的铁甲硌得难受,没一会儿便开始尝试扯他的甲,燕逾轶像是察觉到什么,稍稍松开些放他喘息一二,自己单手解了锁扣,玄甲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不走寻常路不说,还弄了他一屋子的水。柳月航乱七八糟地想着,又心疼他站在门口挨冻老半天。上一封信说战事将平,却说不准具体归期,燕逾轶定是快马加鞭一路赶来,这才早了最后一封信几日,撞上半夜,还不忍扰了他安睡, “在走神?” 燕逾轶轻轻捏住他下颌,教他望着自己,一手流连在他的腰侧。燕少将五指有力,带茧的指腹激起一阵酥麻,柳月航只觉得下腹火热,似乎马上便要在这人手里交待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听见燕逾轶叹了一口。 “你……比我想象中要瘦。” 柳月航一愣,直直望进燕逾轶一双星眸,那其中yuhuo在烧灼,却挡不住流露出的心疼。柳月航想说没有,却听见他继续低哑着嗓子道:“比起我走时,你瘦了。” 就在他以为这人要继续说些什么类同“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这类酸得要命的话时,燕逾轶却说:“没关系,我回来了。” 他眼窝一热,伸手抱紧他腰肢,滚热的脸埋在他颈窝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不要走了。” “嗯。” 燕逾轶应着他,手却是彻底探入了他薄薄的寝衣内,摩挲着腰腹那道刀疤。其上的血rou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敏感些,柳月航头皮发麻,攀着他后腰的手指微微扣紧,忍着口中将泄不泄的呻吟。那手指好不容易从那处挪开,竟更为放肆地朝下方更私密处探去,他穿得少,轻易便被人拿捏了要处,终于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哼。 这声音落入燕逾轶的耳中便像是星火落入柴垛,他眸色一暗,附身叼住他唇瓣,尖锐的齿碾着柔软的两瓣,手上不徐不疾地揉捏撸动,粗糙的指腹不时刮过吐出清液的铃口,激得柳月航身躯不断战栗。这种快感带着些侵略性的危险,柳月航下意识想要逃,曲起抗拒的腿还没触到燕逾轶,便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脚踝。 精瘦的脚踝一掌圈起还有余,在雪夜中有素白的颜色,平日里遒劲有力的腿此刻只能在他掌心紧张地颤抖。 “不穿鞋就下榻……” 燕逾轶咬着他耳朵,声音带了怨怼。柳月航想辩驳,却被人手上骤然加快的动作刺激得只能发出一声呜咽。他胸膛挺起,在爱人报复性的爱抚下泄出来。 舒爽的空白过去,便听见燕逾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多少让柳月航有些羞恼,高潮过后无力的双腿小幅度挣扎,却忽地感到燕逾轶的手钻入他后背揽在了腰侧。一瞬间的失重,他被人捞着腰腹和腿弯打横抱起,不太轻柔地掷上床榻。 被衾铺散,缓冲了他落下的力道,燕逾轶跟着压过来,自上而下将他牢牢笼罩在自己的身躯下。 柳月航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压迫,他的亵裤已经被褪至腿弯,阻碍了他试图挣扎起身。燕逾轶的掌压上他肩骨,沉下力来将他按回榻上。 “别跑。” 燕逾轶垂头,一双眼映着黑夜的沉,墨色涌动。 柳月航对上他双眼,喉结滚动,像是被灼到般挪开了视线。虽是如此,他却止了本能,任由燕逾轶缓慢地拉开他双腿。 柳月航的手掌很快便遮上了双眼,他不敢看,也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 他屋中自然没有备那脂膏,燕逾轶便借他腿间那片黏滑探入两股,缓缓摸索到深处。燕逾轶方一伸手进去,柳月航的身子便骤然一紧,将那乱来的手指夹在股间,死死咬着下唇。 燕逾轶一手搓揉他紧绷的臀瓣,附身吻他咬紧的唇:“月航,放松些。” 说的容易,他哪里放松的了?柳月航愈是想象着燕逾轶是如何眼神炽热地看着自己,脑子里便愈是烧得一片混沌。他索性不再去想,任由自己昏昏沉沉地被他摆布着将腿根打开,隐秘的xue口被沾着jingye的手指触碰,冷空气钻入,冻得他一个激灵。 燕逾轶将他往被衾里裹了裹,手指缓慢向xue内推去。他们往日里聚少离多,相遇又错过,连肌肤相贴都是奢求,又何曾想过这等花月之事?那处从未遭过这般对待,窄涩难言,方一感受到入侵便本能地抗拒着。 “乖,放松。” 燕逾轶哄着他,低哑的声音却惹得柳月航耳尖更红。柳月航咬着牙挤出一句:“先闭嘴……”便感觉长指又往前推了一大截,立时发出一声低吟。 xuerou柔软guntang,燕少将久经沙场,在这情事上却也是个初上阵的,虽然被欲望烧灼着下腹,却也生怕弄伤了心上人,手上的动作一再小心。他细致地借着润滑抹开每一处褶皱,脑子里回忆着营里那些嘴不把门儿的热心口述的昏事儿,感受到爱人将自己的手指包裹吸吮,越往深处去,那xuerou便缠得越紧,内里甚至渗出些黏腻的汁儿来。 这个发现让燕逾轶很想说些什么,但垂眸一瞧见柳月航烧红的眼尾便生生咽了回去。柳月航没再捂着眼睛,却也没看他,眼神雾蒙蒙地飘忽在不知何处。第二根手指挤入,并拢又分开,搅弄着逐渐软化下来的xue道,在触及到某处凸起时紧张而又小心地按压上去。 柳月航很配合地发出一声低吟,眼角终于见了泪,腿根颤抖得几乎要抓不住。燕逾轶撤出手来,将手指沾上的黏液悉数抹在xue口,那处含着汁水缓缓翕动,像是因为突然的撤出而有些不满。 他早已起势,鼓胀的阳具硬得发疼,身下的柳月航早已彻底软了身子,不用再担心他逃跑,燕逾轶便三两下褪去衣裤,尝试着抵上那处泥泞的xue口。 阳具不比手指,鸡蛋大小的guitou刚抵上xue口便让柳月航感受到了威胁,他猛地一激灵,骤然清醒过来。他反射性要挣扎,却被人轻而易举地箍住腰肢,分开的双腿更是软得没几分气力。 “逾……” 柳月航想喊他,刚出口便被自己又软又沙的嗓音吓了一跳,慌忙闭嘴。可已是晚了,这一声唤让燕逾轶的呼吸立时沉重了几分,按着他的肩膀不容抗拒地推了进去。 “……!” 胀痛如海潮般袭来,柳月航骤然睁大了眼,短促地惊叫出声,他要挣扎,要命处却再次被人拢住,变着法子揉捏。像是为了帮他分散陌生的饱胀感,燕逾轶耐心地抚弄着他,边缓缓向更深处推,希望那份快意能占了上风,好让他的心上人好受些。 柳月航又痛又舒爽,身子却又无力得不能自控,不可避免地焦躁起来,腿根蹭动间摩擦着燕逾轶的手腕。燕逾轶附身咬开他散乱的衣衫,顺着锁骨一路吻下去,吻化他僵硬的身躯,最后落上他肋下的狭长刀疤。 那处早已愈合,纠结的肌rou却仍能显出当初刀口的险恶,斜斜划过漂亮紧实的腹肌,像是哥窑上的裂纹。燕逾轶一点一点吻过他的伤疤,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似是要吻去这里的伤痛。这动作落入柳月航的感官却全然化作了难耐的痒意,他被惹得脚趾都蜷起,双手轻轻抓挠着燕逾轶的后背。 燕逾轶吻得缓慢而耐心,就在柳月航将要难以忍受这份酥痒时,却恍惚听见他贴在自己胸腔低沉道出的一句“抱歉。” 二人贴得太近,那声音就像是从胸膛传入颅脑,他说:“抱歉,我该早些找到你的。” 柳月航一怔,眼眶便又热起来。可他还没感动完,xue内却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燕逾轶趁他恍神,挺身整根没入。 眼角的泪被彻底撞落,一句肺腑之言也被撞作呻吟。柳月航气急,抬手锤了他一拳,却反倒引得这人兴致更甚,抵着xue口抽送起来。 虽是如此,燕逾轶也不敢动作太大,怕伤了生涩的爱人,强忍着那份冲动小心挺动腰胯,试图撞上方才手指刮擦过的敏感处。二人虽是初次,但到底对对方都动情至深,阳具逐渐被接纳,动作不再那么艰难。 燕逾轶被他吞得舒服,控制不住地话密起来,边加重冲撞的力度边在他耳边乱七八糟地夸。 “真听话,做得很好。” “月航真棒,这么快就吃下去了,真是让我刮目相——嘶!” 他的浑话没能持续太久,柳月航听得分明,忍无可能地仰头咬住他下颌,涨红着脸斥一句:“闭嘴……!” 燕逾轶听话地闭了嘴,专心在爱人体内埋头耕耘,带着下颌上一个月牙形的印子。 柳月航喘着,声音逐渐从痛苦变得柔软黏腻,被撞上敏感处时更是控制不住地呻吟呜咽,爪子小貂般抓挠在燕逾轶的后背。快意陌生而令人兴奋,连带着那点紧张都被爱人的抚慰除去,只剩下滔天的愉悦,一阵阵顺着脊椎冲上天灵。甬道中愈发湿滑,燕逾轶渐渐加了力,抽插间激起清晰的水声,将他股间拍打出一片湿红。 雪更大了,风挤进窗缝,却没能绕过燕逾轶宽实的脊背。他附身与柳月航低语,絮絮混入风声,绕过千百种可能,踏踏实实落入他耳中。 柳月航沉溺在心上人带来的快感中,颈窝被啃吻,像是雄狮的亲昵,只予他一人。xuerou结结实实挨着冲撞,他后背抵着柔软的被衾,几乎要陷进去,一头青丝如瀑散落,遮住潮红的面。 “月航……月航……” 他恍惚听见燕逾轶在唤他,隔着层泪眼,看不分明,像是他昨日画在纸上的那般只有个不甚清晰的轮廓。他突然觉得有些慌张,失去的惶恐促使他强撑着抬起手臂来,像要讨一个拥抱。燕逾轶回抱住他,同时吻住那双颤动的唇,二人距离近得再无一丝缝隙,炽热急流锥入最柔软的深处,于寒冬化开一池春水。 柳月航叫不出来,他承受着给予与爱意,guntang与凉夜相拥,快意与疼痛一并锥心入骨,唯有失神的眼映着摇晃的窗棂,抱着他的是允诺他再不分离的爱人。 风声忽止,雪好像倏然就停了,耳边静到只能听见爱人的心跳。 “月航。” 燕逾轶吻在他额心,唇是滚热的,落下的汗水砸醒他一丝神志。 柳月航仍在喘息,十指抚上他脸庞,看不清,便一寸寸地描摹,叫得沙哑的嗓子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说不出,燕逾轶便让他听着,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旌旗擂鼓的胸膛。 “明天,带我看看范阳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