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 言情小说 - 靳少,吻安在线阅读 - 第247章 无时无刻不在勾他【7600字】

第247章 无时无刻不在勾他【7600字】

    江林发现表妹拿他手机发朋友圈的时候,下意识便要去删除表妹发的那张照片。

    只是在快要删除的时候,他指尖却顿住了。

    大概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就这样被她舍弃。

    他没有把照片删除,任由它继续躺在自己的朋友圈。

    他想法很简单,一个是刺激耿莺,一个是想暗示她,他也不是非她不可的。

    他太舔了,所以她才会不把他当回事。

    孩子说流就流,连个通知都没有。

    其实江林气的不是孩子被打,他气的是耿莺自始至终都一副‘嫖客’的态度。

    只要她跟他说,她现在还不想要孩子,但她还想和他在一起,他不会非要她去生这个孩子。

    孩子的到来他虽然很欢喜,可他也不是不考虑她感受的人。

    可她为什么要如此果断,好似他在她心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江林无力地倚靠在沙发背上,满脸落寞。

    她之前在朋友圈发了她住院的照片。

    他顺着照片的蛛丝马迹得知了她在某个医院。

    他曾去过医院,但没下车。

    他不知自己下车有什么意义。

    他把话说到那种地步,她也不愿意哄哄他。

    可见她心中,是无他的。

    或许是有那么点喜欢,但到底是不太重要的,不然她也不会如此专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孩子给流了。

    她打掉的又何止是孩子。

    一并被打碎的还有他的心。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耿莺这一次,真的是太伤他了。

    他再舔也不至于把自尊摁在地上任她踩。

    没必要为了一个捂不热心肠的女人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

    世上女人又不是死绝了,他为什么就非得她不可呢。

    江林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

    许简一每天都会过来耿莺这边坐上个把小时,陪她说说话。

    看着耿莺气色一点点的好起来,许简一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

    诚如耿莺自己所言,她对江林不过是睡出来的感情。

    江林再也不来烦她,她也没有因此消沉落寞。

    她每天仍旧是该吃吃该喝喝,还把自己吃胖了一斤。

    没办法,顿顿补汤,不胖都难。

    年三十。

    许简一早上去耿莺那陪了她半天,顺便在那吃了个午餐。

    晚上就跟靳寒舟一起去老宅吃年夜饭了。

    身为靳家子孙,即便跟靳老爷子不亲,靳寒舟还是要回老宅陪老爷子吃个团圆饭的。

    靳家老宅。

    一栋占地两千平方的意式风格的别墅。

    外观雄伟壮观,特别的气派,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地盘。

    不过这房子再气派再奢华,目前,也就靳老爷子和一群佣人住着。

    靳风不在后,老宅就愈发的冷清了。

    老爷子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

    靳寒舟跟老爷子不亲。

    除了逢年过节,靳寒舟几乎都不来老宅走动的。

    倒是靳寒川这阵子,得知老爷子不好,会时常回来老宅看望靳老爷子。

    两人关系,谈不上多深切,但最起码靳老爷子没有再跟仇人一般的憎恶靳寒川了。

    靳氏如今是靳寒川在打理的。

    不过靳老爷子并没有彻底放权。

    只是让他暂时打理。

    靳老爷子还是没死心的。

    他一边奴隶着靳寒川,一边暗戳戳的想把靳寒舟拐回来继承公司。

    他压根不管自己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因此让兄弟俩反目成仇。

    靳寒舟倒是鸟都没鸟靳老爷子。

    他不喜欢退而求次的看重。

    也不喜欢靳老爷子跟衡量货物价值一般的衡量他和靳寒川。

    他们都是人,不是他用来发扬家业的工具。

    而且靳寒舟觉得靳老爷子在给他找麻烦。

    如果一开始就不想把靳氏给靳寒川打理,他就应该果断的将对方踢出局,而不是像现在一般,一边奴隶着人家,一边又暗戳戳地想着把靳氏交给他。

    他不会觉得自己这样,是在疼他吧?

    靳寒川要是因此对他下死手,那都是他爷爷干的好事。

    而且他要是真的疼爱他,他就不会在他小的时候,就先将他踢出局。

    从一开始你舍弃了我,凭什么你让我回去我就要回去。

    靳寒舟这人反骨得很。

    他几乎把当初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我就让你高攀不起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任凭靳氏总裁的位置再风光,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又不差钱。

    至于靳寒川到底会不会因靳老爷子的saocao作对他出手,靳寒舟想他已经把立场表得很明。

    靳寒川要是个有格局的,都不会来犯他。

    只要靳寒川不来犯自己,靳寒舟还是乐意尊称对方一声大哥的。

    毕竟人活在世上,能少个敌人就少个敌人。

    他和靳寒川并无血海深仇,没到你我不能共存的地步。

    冤有头债有主。

    程女士所受的,他小时候所受的,他都在陈云香的身上一一讨回来了。

    至于靳寒川。

    他并没有犯过他,甚至还护过他一回。

    他不会将上一代的恩怨怪在他头上。

    他们都是母亲极端的思维下诞生的产物,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靳寒舟对靳寒川就这个态度。

    只要靳寒川别找他麻烦,他也不会给他不痛快。

    他们继续塑料兄弟情,挺好的。

    靳寒舟还挺喜欢那个一言不合就给卡他刷的靳寒川的。

    虽说靳寒川给卡是有所原因的,但他最起码想到的,不是先弄死他,以绝后患。

    靳寒舟猜测靳寒川曾经无数次对他有过那些想法,但都没有行施过,证明他这个人还是有良知的。

    阴暗的想法谁都有,就看自己能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了。

    其实靳寒舟倒也是能理解靳寒川为什么会对这个位置如此看重。

    靳寒川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他对坐上那个位置已经成了执念。

    而这个执念,是大人们一手造成的。

    靳寒舟记得自己小时候和靳寒川还算和气那会儿,靳寒川曾跟他吐露过,他长大后想当一名飞行员,翱翔于天空。

    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那般的向往。

    如果没有大人们强加在他身上的重担,靳寒川现在或许已经如愿以偿的当上飞行员了吧?

    所以说,谁的人生又容易呢。

    无论是他还是靳寒川,他们都在与自己的梦想背道而行。

    塑料兄弟俩在老宅门口遇上了。

    两对夫妻从车里下来,

    “大哥,大嫂,除夕快乐。”

    “阿舟,弟妹,除夕快乐。”

    兄弟俩客套一番,便分别挽着自己的女人进屋去了。

    进去时,许简一下意识看了一眼靳寒川身旁的温柔。

    距离靳寒舟生日那日一别,已经过去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

    温柔变了好多。

    她穿着白色的及膝羽绒服,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

    面色苍白憔悴,整个人恹恹的,好像很不开心。

    她变得不爱笑了,眉宇间也染着几分忧郁。

    而且,许简一能感觉得到,温柔在抗拒靳寒川的触碰,比如靳寒川握她的手,她下意识把手抽了回去。

    靳寒舟生日一别,许简一就没有再见过温柔,也不知她和靳寒川后来如何了。

    如今看来,他们应该是没有离婚的。

    不过他们的关系一定很不好,而且,很可能还处于很恶劣的地步。

    看温柔的神情,她似乎是不愿跟靳寒川相处的。

    但为什么不离婚呢?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简一和靳老爷子不熟,进去打完招呼,她就乖巧地坐在靳寒舟身旁,安静地当起了背景墙。

    靳老爷子明显还是不太喜欢许简一的。

    几乎没有用正眼瞧过她。

    当然,对温柔,他也是没有多好的脸色就是。

    毕竟对靳寒川他都没太多好脸色,温柔这个孙媳妇,就更别提了。

    只是两个孙子都跟他不亲近,儿子也不在了,靳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也不好太端着,不然来年的今天,他可能就得孤零零一个人吃年夜饭了。

    吃饭的时候。

    靳老爷子又开始暗示靳寒舟了,“你大哥一个人管理集团不容易,你也该回来帮帮他了。”

    正在给温柔碗里夹菜的靳寒川蓦地一顿。

    而靳寒舟慢条斯理地给许简一碗里剥了颗虾,才慢吞吞地回靳老爷子,“我花钱倒是挺厉害的,回去帮忙就算了吧,我怕我把靳氏都给整破产了。”

    靳老爷子被他吊儿郎当的语气给气着了,“你就不能学着?”

    靳寒舟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头,“爷爷,我游手好闲惯了,实在是吃不得苦,您就别为难我了。”

    靳老爷子见靳寒舟还是这副柴盐不进的模样,瞬间没了胃口,

    “不吃了。”

    靳老爷子气得放下筷子,起身离席了。

    靳寒舟再度耸耸肩,没太在意,继续给许简一剥虾。

    许简一瞅了瞅靳老爷子离去的方向,而后又瞅瞅身旁的靳寒舟。

    对方将虾剥好,放她碗里,并且让她专心吃她的。

    许简一见此,便低头专心吃饭了。

    靳老爷子生气离席,靳寒川后面几乎没有动过筷子,温柔也跟着不动筷了。

    而靳寒舟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伺候他的宝宝吃好喝好,顺带自己吃好,跟着就起身去跟被他气得跑后花园喝茶去的靳老爷子告辞离开了。

    靳寒舟和许简一转身刚要走,靳老爷子便出声喊住他,“阿舟,爷爷不信你就真的对公司一点野心都没有。”

    靳寒舟真的觉得靳老爷子是觉得他太闲了,故意给他拉仇恨,他可真是他亲爷爷,“我为什么要有野心?我躺着就有钱花,多潇洒啊,要野心做什么?”

    靳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整天就知道潇洒!”

    靳寒舟握着许简一的手在手里把玩着,他满脸纨绔地看着靳老爷子,“爷爷您是不知道潇洒起来多快活。”

    大概是见说服不住靳寒舟,靳老爷子不由将目光看向他身旁的许简一,“我同意你靳家二少奶奶的身份,你劝他回公司去。”

    许简一觉得靳老爷子这人挺有意思的,当初为了逼靳寒舟和她离婚,不惜将靳寒舟继承人的位置给罢免,现在却为了让靳寒舟回去,让她当说客。

    知道靳寒舟不可能留在南城继承靳氏集团的许简一瞬间小白兔上身,手拽着靳寒舟的衣摆,将唯唯诺诺,为夫是从,演绎得淋漓尽致,“我都听……阿舟的。”

    靳老爷子,“……”

    一个不想上进,一个就知道为夫是从。

    难怪他们凑一块。

    靳老爷子已经对靳寒舟彻底失望了。

    他摆摆手,让两人赶紧滚,省得气死他。

    -

    靳老爷子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靳寒川给老爷子热了养胃的粥,端了过来。

    经过夫妻二人身边的时候,靳寒川喊住靳寒舟,“阿舟,可以聊一下吗?”

    靳寒舟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旋身,微微颔首,“可以。”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给爷爷把粥送过去,就回来。”

    靳寒川说。

    “ok。”靳寒舟歪了歪头。

    靳寒川颔首,跟着就转身端着托盘里的养生粥朝不远处的靳老爷子走去。

    靳寒舟看着这一幕,微微扯了扯唇角,“他还真是有耐心。老爷子就差把我讨厌你贴脸上了,他竟还能锲而不舍地上前孝顺着老爷子。要是我,我管他呢,谁爱热屁股贴冷脸谁就去,反正我干不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的出身本就不好,讨好成了他的出路。”

    许简一其实觉得靳寒川这样的性子,活着挺累的,他卑微地讨好长辈,但长辈不见得会承情。

    靳寒舟点头,“他小时候就跟忍者神龟似的,我揍他他都没脾气。”

    “你小时候还揍过人家啊?”

    许简一有点意外。

    靳寒舟摸了摸鼻子,”谁没个叛逆的时候呢,那会儿我挺讨厌他的,觉得是他抢走了靳风,所以见他一次,我就揍他一次。“

    许简一问他,“你这样的性子,幼儿园的时候,是不是没少揪过女同学的辫子?”

    靳寒舟,”……“

    还真干过。

    说起这个,靳寒舟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在人贩子窝里的时候,他还揪过小姑娘的辫子。

    当时小姑娘就坐在他身旁,也不知是不是有多动症,头经常晃来晃去,他烦她,就把她辫子给揪住了。

    许是被他揪痛了,小姑娘泪汪汪地盯着他,他怕她哭,便赶忙松了手。

    不过揪痛小姑娘的代价就是,从那之后,小姑娘一直扒拉着他的手。

    还靠他肩头睡觉,睡得东倒西歪的,他实在是看不过眼,好像搂了她?

    记忆不是很清晰,但隐约记得,在人贩子窝里的时候,他身边一直有个黏人的小姑娘跟着,因为脸脏兮兮的,所以他就记不住对方的样子。

    要不是许简一说起揪辫子,他还记不起来这个事情。

    说来也是巧,那个小姑娘,就是许简一。

    他记得她头顶那两根天线似的羊角辫。

    想起那两根羊角辫,靳寒舟不由盯着许简一的头顶,他忽然来了兴致,“宝宝,待会儿回去扎个羊角辫给我揪揪呗?”

    许简一下意识捂头,”你变态啊。“

    靳寒舟笑,“我就是想旧事重温一下。你小时候就爱用那玩意戳我脸。”

    许简一愣了愣,“我小时候?”

    靳寒舟说,“就人贩窝时。”

    “哦。”许简一当时年纪还太小。

    她隐约只能记住一个模糊的场面,记得自己曾靠在谁的怀里睡过觉,然后还喂过对方吃的。

    她好像记住了靳寒舟的脸,但回忆的话却回忆不起来,只有看到真人的时候,会有熟悉的印象,觉得自己可能曾经在哪见过对方。

    见靳寒川往回走,靳寒舟抬手揉了揉许简一的发顶,“你先回前厅等我。”

    “好。”许简一转身朝前厅走去。

    靳寒川过来后,从兜里摸出香烟,递了根过去给靳寒舟。

    靳寒舟笑着婉拒,“老婆管得严,早就不抽了。”

    靳寒川微微一愣,而后笑了,他将香烟抽回去,低声调侃,“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婆奴。”

    靳寒舟不动声色地炫妻,“被老婆管也是一种幸福。”

    完了,他挑眉问道,“你找我,有事?”

    靳寒川将香烟放回裤兜里,“边走边聊吧。”

    “嗯。”

    靳寒舟点头,两人一起迈着步伐朝不远处的宴会厅走去。

    “百润集团的幕后老板是你吧?”靳寒川说。

    靳寒舟意外地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否认,“被你查出来了啊。”

    靳寒川其实挺意外的,也很震惊,但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似表面那般的纨绔,只是我没想到,你远比我想象中的还有本事。”

    “所以你现在放心了?我是真的对靳氏集团没兴趣。”

    靳寒舟试图给靳寒川一个镇定剂。

    放心,其实最放心的就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靳寒舟。

    只是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陈云香冷血无情的基因他自然也遗传到了,他手里也不是没有染过血。

    只是为什么总是对靳寒舟下不去死手呢?

    靳寒川想,大概是他们曾经兄友弟恭过。

    那个时候的他们,没有双方的母亲掺和,也曾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真诚地唤过对方大哥与弟弟。

    如果没有那场绑架,他们也许可以像正常的兄弟一般的时常来往吧?

    靳寒川苦笑,他从兜里摸了根香烟出来,咬在嘴里,

    “你不想要的东西却是我倾其一生,为此牺牲一切,最后还得靠你不要,才能得到,真讽刺。”

    靳寒川挺寒心的。

    他为靳氏卖命那么多年,可靳老爷子说给靳寒舟就给靳寒舟。

    是,他是私生子,他低人一等。

    既然觉得他低人一等,又何必将这个重担压在他身上。

    等他把担子扛得差不多了,却把他努力的成果转手送给他人。

    凭什么?

    靳寒舟理解靳寒川的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表明立场,至于其他的,只能他自己慢慢去磨了,

    “你妈把老爷子唯一的儿子撞死了,老爷子多少都有些迁怒于你的,他那样唯利是图的人,不会甘心把家业丢给别人去管,再恨你,你也是他孙子。”

    靳寒舟抬手握了握靳寒川的肩头,安慰他,“忍忍吧,等老爷子气消了,他总会看得到你的好的。”

    靳寒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靳寒舟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安慰。

    他朝空中吐了一口气,带着有几分向往地说,“如果没有那场绑架就好了。”

    “现在也没有多差啊。我唤你大哥,没假过。”

    靳寒川弹了弹烟灰,不可置否,他确实没变过,变的人是他。

    恬恬走后,他把那个位置视为人生目标,他容不得任何绊脚石。

    他无比庆幸,靳寒舟不是绊脚石。

    不然他也不知自己最后会做出什么。

    因为那个位置,恬恬枉死,好像不坐上那个位置,他都对不起自己来这世间一趟。

    重新吸了一口烟,靳寒川忽然摆起了商人姿态,“肥水不流外人田,靳氏集团日后的房地产工程,都由百润来承包如何?”

    傻子才会把钱财往外推,靳寒舟乐意至极,“那最好不过了。我回头让穆叔跟你联系。”

    靳寒川挑眉,“你不管?”

    靳寒舟笑,“这种事情,不用我cao心。”

    靳寒川,“……”这得意的语气多少有点欠揍了。

    客厅里。

    看着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好像魂不守舍的温柔,许简一心中莫名的生起几分怜悯。

    许简一走到温柔跟前,朝她温声地询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温柔回神,仰头看向她,她目光很空洞,整个人看上去像具提丝木偶,没有灵魂一般。

    许简一不禁在心中诧异,诧异靳寒川到底对温柔做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好像没了自我,丟了灵魂似的。

    温柔认出眼前的人是许简一,她苍白地朝她一笑,“我没事,谢谢关心。”

    许简一见温柔脸色实在是不太好,便好心多问了一句,“你和靳寒川……”

    还没等许简一的话说完,她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伸手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一只钢笔,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上去,然后递到温柔的手里,“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温柔怔怔地看着许简一。

    许简一对她笑了笑,将笔放回了包里。

    温柔将许简一递过来的纸巾放进口袋。

    同时,靳寒川兄弟两人从外面走了过来。

    靳寒川上前罩住温柔的发顶,“柔儿,走了,回家了。”

    许简一看到温柔的身体僵了僵,但她很快就起身站了起来。

    “阿舟,弟妹,走了,拜拜。”

    靳寒川跟许简一夫妻俩打过招呼,便搂着温柔朝门外走去。

    “宝宝,我们也走吧。”

    靳寒舟过来搂住许简一的肩头。

    “嗯。”

    出去的时候,许简一看到温柔坐在靳寒川的副驾上,靳寒川正在帮她系安全带。

    靳寒川似是想亲她,但她躲开了。

    跟着靳寒川从她身前撤回驾驶座。

    几秒后,他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曾经的温柔多依赖靳寒川啊。

    许简一还记得初次见两人的时候,温柔的手都是主动挽着靳寒川,并且看着他的目光,都是藏不住的少女心思。

    哪像现在,满眼空洞,连跟对方接触,都充满了抗拒与抵触。

    靳寒舟见许简一直愣愣地盯着大铁门的方向,不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在看什么呢?

    许简一扭头朝靳寒舟弯了弯唇,“没什么。”

    靳寒舟歪了歪头,也没有多问,“上车。”

    “嗯。”

    许简一拉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

    因为是过年,路边的风景树都被绑上了小灯笼和小鞭炮。

    树干装上饰灯,红红火火,亮亮堂堂,很有过年的气氛。

    前方红绿灯路口。

    跑车停下来的时候,靳寒舟手痒,抬手撸了撸许简一的发顶。

    正在看着窗外的许简一被男人的举动弄的侧目看了过来。

    男人朝她痞气的一笑。

    她也跟着回予一笑。

    她本就生了一张乖巧迷人的脸庞,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勾人的很。

    靳寒舟眼眸一热,抬手弹了弹许简一露出的额,“别勾我。”

    许简一眨了眨眼,幽黑明亮的杏眸无辜地望着靳寒舟,“我没有勾你啊。”

    “你现在就是在勾我。”

    靳寒舟觉得自己已经毒入五脏六腑,许简一不过是朝他笑一下,他就想狼性大发,摁倒她,狠狠亲。

    许简一,“……”

    “是你自己精虫上脑吧,怪我。”

    许简一算是明白了,这人自己没自制力,便往她身上甩锅子。

    “你不勾我,我就会精虫上脑?”

    绿灯亮了,靳寒舟启动车子。

    许简一今天穿的是一件戴帽子的轻薄羽绒服。

    听靳寒舟这么一说,她气鼓鼓地将帽子盖住自己,“自己好色还要怪女色誘人,靳寒舟,你是真的狗。”

    这就跟行人看见鲜花就想采摘一样。

    明明是自己手贱,硬要说花生得太美,害他把持不住,忍不住想要采摘。

    花生得好看,还是它的错了?

    “是,我好色,而且就好你这一口。”

    过去的靳寒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贪色重欲之人。

    毕竟过往他看其他女人,是一点性趣都没有。

    不厌恶都算好的。

    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他贪又如何。

    闯入他地盘的rou,没道理不吃。

    他不仅吃,他把rou标记起来,自己吃,谁都别想和他抢。

    “油嘴滑舌。”嘴上如此嗔着,可嘴角却是情不自禁勾起的。

    能让一个男人对你一直痴迷不减,也算是魅力的一种肯定吧。

    虽然靳寒舟重欲,但不可否认,他把所有的欲都给了自己时,许简一的心中是骄傲是自豪的。

    他的贪与欲,全都源于她。

    -

    刚沐浴完出来的许简一直接被靳寒舟抵在落地窗那嘶吻了起来。

    男人吻得热情又急切,像是要把她给吞了。

    许简一穿着杏粉色的冰丝两件套睡裙,里面是吊带睡裙,外面是外套,脚下是同色的棉拖,露在外的脚踝纤细而莹白,后跟粉粉的,看着特别的可爱誘人。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她头是仰着的。

    一吻结束后。

    靳寒舟额抵着许简一的额,双手捧住许简一的脸颊,两边指腹一同摩挲她脸颊,他眼眸满是欣喜与兴奋,声音低哑中透着几分勾人的欲,“宝宝,马上就要迎来我们的第二年了。”

    “嗯。”许简一勾着靳寒舟的脖颈,眼神缠绵拉丝地睨着他,“往后我们还第三年,第四年,很多个年。”

    “对,还有很多个年。”

    靳寒舟将唇贴在许简一的额间,落下虔诚的一吻。

    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南城的夜景。

    许简一背对着窗外的万千灯火,面向靳寒舟。

    上面的射灯投掷下来,她精致的鹅蛋脸显得特别的清新脱俗,未施粉黛,清纯又可人。

    靳寒舟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除夕快乐。”

    “这是什么?”

    许简一看着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心中隐约猜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她又不是很确定,毕竟靳寒舟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过。

    靳寒舟痞笑地将盒子递给许简一,“你自己打开看看。”何安笙的靳少,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