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蜜里调油&烈火烹油(副cp上线)
江慈把粥送来时苏珩也没醒,兰姿虽然只说要粥,但她还买了别的送去。 江慈和兰姿是高中时的朋友,后来出国也没断了联系。一月前还在兰姿这儿借住过,前几天才搬走的。 苏珩一觉睡到天黑,俩人都不会做饭,还是靠外卖解决的午饭和晚饭。 “嗯对了,正好你没走,我朋友搞了个趴,都是漂亮姑娘,姬崽天堂~”兰姿啧啧惋惜:“可惜我们家这个醋劲儿大,我去不了了,你去呗?” 她的脚搭在江慈腿上,身后靠着枕头,悠哉悠哉的饮了口酒:“见天儿的说自己空虚寂寞,这不,机会来了。” 沙发上盘腿大坐的女人鼻子里发出个哼音,她举着玻璃杯晃了晃酒液,杯中酒折射出来的七色光撒在手指上,衬得那指头纤长柔美。 江慈摇了摇手指:“打住,姐们儿最近戒色,改吃素了。” “放屁。”兰姿踢她一脚说:“咱俩认识有十年了,你能吃素,猪会上树。” 江慈啧啧两声摸了摸她线条美好的脚,让兰姿踹开才老老实实的说:“被迫,被迫的。” “你是不知道,我哥给我设了门禁,超一分钟不到家,那电话下一秒就过来。别说patient了,我在家晚睡都得看他脸色。” 在兰姿好笑的目光里,她翻了个白眼心有余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真怕我前一秒刚搂到meimei的腰,后一秒眼前就出现我哥的脸!” “瞧你那怂样。”兰姿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的乐不可支。“不过也对,你从小就怕他。” “你哥那个老古板……”兰姿啧啧称奇:“我前一天带你出去玩,第二天准被他叫出去谈话!” 兰姿和周恕是高中的同班同学,但因为都是姬崽的原因,她和小他们两届的江慈关系更好。 当年的锦城还不是如今的模样,江边也没有如今的繁华。 一群姬崽成双结对的跑来江边约会,兰姿就曾问过江慈为什么那么怕周恕。 “怕他?哼,我更怕他妈!”小江慈灌了一大口可乐,被辣的龇牙咧嘴。 周恕他妈是江慈的继母,她叫她清姨。 那是个温柔清新的女人,擅烹茶书画,其中又数丹青最善。行走坐卧自有一番气质,那一身书卷气把江慈那个土豪老爸迷的神魂颠倒。 她们结婚时江慈才念初中,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可能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江慈跟她爸一样,对这个温柔如水后妈有天然的好感。 每次江慈闯祸,周楚清不打不骂,就用那轻柔的目光看着她,撑不过三秒,对着她爸满身是刺的江慈立刻软成一滩水,聚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周恕与他妈长得不像,气质却一模一样。 自小学颜学柳,写的一笔极好得字。比起他母亲,文质彬彬的少年,清新隽秀中少了女子的柔媚,反倒君子如竹,不刚不柔,凌霜不凋。 他都不用说重话,就那么无言的看着江慈,她自己就受不了认输了。 当年是这样,现在的江慈还是这样。 “他还找你谈话呢?”江慈都不知道这事儿,她想起高中的日子,眼里流露出几分怀念:“诶你记得李文文吗?就你班那个班花,长发飘飘,诶呦前凸后翘,贼漂亮那个!” 兰姿信奉兔子不吃窝边草,魔爪从来不往同班同学身上伸。她那时候跟隔壁艺校的姑娘打得火热,几乎每天都翻墙出去找女朋友玩。 虽然不下手,但拦不住她饱眼福。江慈一提她脑中就闪出个清纯面孔魔鬼身材的影子。 想着,她立刻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不记得。我们班班花,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儿,最后让你给掰弯了!” 她们上高三,江慈念高一。她一入学就往她们班跑,几乎天天去找她哥,不是要钱就是要周恕给她跑腿买吃的、刷杯子、带饭……周恕也惯着她,又是顶好的脾气,随她怎么折腾,总是温柔又纵容地着看她。 本来班里就有很多女生都对周恕有好感,这么一来更是趋之若鹜。 李文文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江慈看上了她。小丫头手段不错,长得也漂亮,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是个中老手,生生把人从她哥身边抢过来,掰弯了这朵清纯的小班花。 后来她往她们班跑的更勤了,不过出去的不再是长身玉立的周恕,而是清丽动人的李文文。 一直暗恋周恕的班花跟周恕的meimei谈恋爱了! 这事儿在她们班乃至整个年级都是个大新闻!就连从来不在班里多待,特立独行的兰姿都知道了。 也是因为这个事儿,兰姿认识了江慈。可惜她当时的女朋友跟李文文不对付,她和李文文的交流也近乎没有。 上次听到她到消息还是…… 兰姿想了想:“她现在叫李悠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当演员了,混的不上不下,去年,我们公司投了部戏,女三定的就是她。” 江慈挑了挑眉头:“单身吗?联系方式你有吧,推给我。”她可不像兰姿,窝边草不吃,回头草也不吃。她杂食,荤素不忌。 “行。”兰姿干脆地答应,给她推了后又八卦地问:“诶,你们当时咋分手的?我一个暑假都找不到你,好不容易开学你哥也转学了。我给你发短信不回,问李文文吧她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儿哭,后来托人跟你哥打听才知道你出国了。” 她说着又踹她一脚:“真不仗义!出国连个屁都不放,前些日子真不该收留你!” 江慈连忙道:“又挑又挑!不是告诉你了,当时我爸和后妈闹离婚,暑假一结束我就出国了,连我亲爹我都没告诉。况且我在那边安顿下来后,第一个就告诉的你!” “行吧,不挑你了。赶紧讲讲,你俩咋分的?我记得你当时喜欢她喜欢的不行,恨不得把人栓裤腰带上天天带着,怎么舍得分了?”兰姿问。 江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看对方有没有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她将杯中残余的酒一饮而尽:“你问我,我还问她呢!我当年出国,谁我都没联系!但是跟她,一天三顿聊得比喝水都勤快。” 她现在还纳闷呢:“可是呢?大概是咱们国内开学的时候吧,我那边还没开学,有一天我起床联系她,发现她把我联系方式全删了,一点不留!我打国际长途,她不接。加她好友,她把我拉黑。我还托人去找她,她一听人说我的名字马上就把门关上了!” “该做的我都做了,回国机票我都买好了,差一点我就回去找她了!但是吧……值机的时候我就想啊,我总不能刚躲出来就回去吧?我这一回去,让我爸逮到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就这样,我俩就断了联系。” 江慈声音轻灵,语气悠扬,跟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她给自己加了两块冰,倒了半杯酒,想到苦闷的地方,喝了一半。 兰姿眼睛一眯,精准的抓住重点:“躲?躲谁,为什么躲,躲出去干什么?” 江慈嘴巴张张合合,叹了口气,将杯中酒喝剩个底子:“躲我哥,因为什么躲你就别问了。不然你想啊,我跟我爸闹翻,他停我卡,我怎么不先投奔他,反而奔你来了?” 江慈又叹了口气。一想起那件事,她浑身就跟过电了一样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刚回国就跟她爸闹翻了,老爷子一气之下断了她所有资金来源。 最开始身上的钱还能挥霍几天,再不济也有兰姿这个朋友接济,可总是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还打扰人家二人世界,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一筹莫展之际,江慈在兰姿家小区里看见了周恕。 犹豫许久,又一次撞见兰姿和她老公亲热时,江慈立刻收拾行李,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蹲守,包袱款款地投奔周恕了。 要说她和周恕也算兄妹,可她出国前,老爷子和清姨离了婚。那时她才念高一,又出了那件事不久,本来和周恕就尴尬。俩人一离婚,她立刻拍拍屁股前往国外的学校,一晃十年,前些日子才般回国内。 “不是,到底什么事儿?”越不让问兰姿越好奇。她来了兴致,手肘撑在沙发上,亲自给她斟了酒,卡巴着眼睛问:“行不行啊,讳莫如深的?到底什么事儿,跟我说说!” “可怕的事儿,可怕到……”江慈艰难地说:“我这十年没联系过我哥……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的程度。”她抿了口酒,摇了摇头,不愿回忆。 兰姿眼睛更亮了。 两人酒量都不错,喝酒也不上脸。只有在凑近时能闻到淡淡酒香。 她戳了戳近些年越发明艳的女人,表情暧昧:“别说我恶心啊……”她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说:“难不成,当年你俩还是兄妹的时候……做了?” “滚!” 江柔被她说的一个机灵。她一言难尽地搓了搓胳膊,搓掉一身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有病?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该清一清了啊,别总口无遮拦的恶心人!” 兰姿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没过一会儿,她缀了口酒,又欠儿欠儿地说:“还有比做了更尴尬的事?那是你带李文文回家上床,让他撞见了?” “噗——咳咳、呃咳咳咳……”一瓶上百万的酒,是苏珩的珍藏。江慈那一口喷了不说,还把自己呛个半死。 她还是回去吧。虽然休息日周恕在家,但一般都泡在书房写字,就算不自在,但不用担心有人口无遮拦害她被酒呛死。 江慈一走,卧室的门就开了。 线条冷峻的男人眉眼带着倦色,他从背后抱住兰姿,声音也有些虚弱。 “人走了?”他哼道:“酒店白查了。” 如远山般连绵的线条贴在兰姿背上,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传进去,把她背脊熨帖的酥麻。 “还查酒店?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知道吗?”兰姿回身环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卧室走。 “我又没说做什么。”苏珩冷静道:“好好的二人世界,多一个人算怎么回事。我没把她扔出去而是订酒店,很给你面子了。” 他可没忘这家伙害得他偷个香都跟偷情一样。想做就更得想办法勾引兰姿。 虽然身体很爽,但心情不爽。 “好把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兰姿渣女发言,边敷衍着他边伸手摸他小腹。 “还疼不疼了?” “还行,可以忍受。”苏珩拉她上了床。 “那吃点东西吧,江慈拿来的粥,放在保温盒里,现在还热着呢。”他一觉睡到天黑,江慈就从早上待到天黑。 苏珩早就饿过劲儿了,他摇头:“没有胃口,饿了再说。你去放个电影,陪我看一会儿。” 兰姿颇感意外,调侃他:“呦,苏总还会看电影呢?我以为苏总的生命里只有工作、工作,和工作。” 她表情贱兮兮的,苏珩舔了舔后槽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极具侵略感的眼眸锁定她,闻着醉人的酒香,苏总舔了舔唇,性张力拉满。 “错了宝贝,是工作、你,和你做。”他声音低哑,磁性的嗓音随着吻住兰姿唇瓣那一刻消失无踪。 酒精的作用下,兰姿热血上涌。 她反客为主,翻身在上热情回应。 ——没关系,她的“腿”是幻肢,sao不断。 小两口蜜里调油。 江慈出了楼门,晚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她看着树下长身玉立的男人,心情宛如烈火烹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