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 经典小说 - 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在线阅读 - 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 第228节

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 第228节

    “知道啦!”贺焱一口答应,拿上钱挥着手跑进学校。

    等贺焱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贺东川转身往回跑,再次经过早点铺子时他本想买三份早饭回去,但出来得太仓促,饭盒、水杯他一样没带,只好回去拿。

    回家拿到饭盒再出来,太阳已经升起,橙色朝霞晕染天际,因为赶着去上班而行色匆匆的路人却无暇欣赏。

    到早点铺子时,门口已经排起长队,贺东川缀到队尾慢慢往前走。

    等贺东川拿着早饭回到家,已经快到七点,楼栋里早已热闹起来,孩子的哭闹,大人的叫喊,还有公共厨房里铁铲碰铁锅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将还在睡梦中的人吵了起来。

    苏婷就是被吵醒的那一个,因为还有点困,起来后她完全不想刷牙洗脸,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直到门口传来说话声,然后是咔哒的开门声,贺东川提着早饭走了进来。

    “你刚才跟谁说话?”苏婷问。

    “对门问我买了什么早饭。”贺东川关上门进屋,将早饭放到茶几上问,“什么时候醒的?”

    苏婷在心里盘算了下:“大概……十分钟前,你买了什么早饭?”说着坐起来,打开饭盒看了眼,油条、大饼、包子,还有粢饭团,里面包的也是油条。

    另外还有两杯豆浆,因为杯子比较大,倒出来够三个人喝。

    苏婷站起身:“我去刷牙。”

    “嗯,我叫慢慢起床。”贺东川说完,推门进了主卧。

    叫慢慢起床不容易,苏婷站在浴室里刚刷上牙,就听到房间里她扯着嗓子哭嚎起来。贺东川哄了至少五分钟,才用吃的堵住她的嘴巴。

    苏婷洗完脸出来,就看到她拿着张比脸还大的饼,边啃边抽噎。等她擦好雪花膏,梳顺头发从主卧出来,慢慢的抽噎还没完全停止。

    苏婷拿了个粢饭团说:“小哭包。”

    慢慢撅嘴,很有脾气地撇过头,继续啃大饼。

    吃着早饭,贺东川跟苏婷聊起今天的安排:“我们是先送慢慢去学校,还是先去看房子。”

    抽噎中的慢慢抬头问:“看什么房子?”

    “看别人的房子。”

    “为什么要看别人的房子?”慢慢问题很多。

    “如果看好了,也许房子会变成我们的。”

    慢慢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苏婷问:“你不去学校吗?”

    “啊?”慢慢眼神放空,忘记了咀嚼的动作,张着嘴巴想了好一会问,“我可以晚一点再去学校吗?”

    苏婷目光下撇:“你吃完这张饼,喝完杯子里的豆浆,再去刷牙洗脸,收拾好了我考虑带你去。”

    “我很快就吃完啦!”慢慢连忙说,重新咀嚼起来。

    苏婷则看向贺东川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房主在家吗?”

    贺东川说道:“我昨天问过,他们最近都住在房子里,我们吃完饭早点过去,说不定家里有人。”

    “行。”苏婷点头,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吃完早饭,等慢慢洗漱完,苏婷再给她编出两根羊角辫,一家子就出门了。

    因为要卖的房子就在巷子里,走路过去几分钟就能到,他们没有开车,一路步行过去。

    正值上班高峰期,不时有人从两边的洋房里出来,看到他们后会点头算作打招呼,他们也同样点头回应。同住一个巷子里,就算苏婷性格不算热络,时间长了也在邻里间混了个眼熟。

    慢行七八分钟,目的地到了。

    这栋洋房没有周教授的房子大,只有两层,院子也小,但房子保养得不错,院子里还辟出了花圃,养了不少花。

    也因为这房子外面看起来太好,苏婷心里有些打鼓,不确定地问:“是这里吗?”

    “六十七号,”贺东川找到门牌号,点头,“是这里,请问有人吗?”后半句抬高了声音。

    里面没人应,苏婷也抬高声音喊了句:“请问有人在家吗?”

    这次过了大概半分钟,有人过来开门,但是个半大孩子,扒在门板上,警惕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是谁?”

    苏婷和贺东川对视一眼,扬起笑脸说:“小朋友你们,我姓苏,是前面二十九号房的住户,听人说你们家要卖房子,请问你家里大人在吗?”

    孩子微微抿唇,摇了摇头说:“不在,我爸爸去医院了。”

    “那你知道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吗?”

    “十一点多,爸爸要回来送返给我吃。”

    “好的,那我们十一点多再过来,”苏婷挥挥手说,“小朋友再见。”

    慢慢跟着挥手:“大哥哥再见!”

    注意到慢慢,里面的孩子表情有所松动,小声道:“再见。”

    ……

    离开六十七号后,苏婷和贺东川改变计划送慢慢去托儿所。

    慢慢还惦记着看房子,不是很愿意去学校,撅着嘴说:“可我还没有看到房子呀,我都吃完早饭,刷牙洗脸了。”

    “不是我们不带你去看房子,而是房主人不在,这样,如果这套房子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新家,我第一时间带你去看,好不好?”

    慢慢思考起来。

    苏婷继续说:“你这学期不是想每个月都拿小红花吗?一直不去学校怎么行呢?难道你放假不想去看大猫了?”

    慢慢态度松动下来,但又很想看新房子,想了想说:“mama你真的会第一时间带我去看新房子吗?”

    “当然,但前提是房子会成为我们的新家,如果它不属于我们,mama就没办法带你进去看了。”

    “那好吧,我们说定了哦。”慢慢伸出手,要求拉钩。

    苏婷只好跟她拉钩。

    说动慢慢后,三人回了趟家,拿上慢慢的书包和水杯,开车到托儿所。

    因为暑假也要上课,所以托儿所里新学期的气氛不浓,今天已经开始正式上课。孩子们看到慢慢倒是挺兴奋,毕竟两个月没见了,他们很想她的。

    而慢慢在家时虽然不太想来学校,但看到好久不见的同学也很高兴,很快融入到游戏中,忘记了教室外面的爸爸mama。

    见她玩得高兴,苏婷和贺东川不再耽搁时间,去找托儿所所长缴费。

    拿着开好的单子回到车上,苏婷突然感慨:“不知道小焱怎么样了,能不能适应学校生活。”

    “应该没什么问题。”贺东川把买早饭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苏婷听得直笑:“真的假的?平时没见他这么懒啊?”

    贺东川说:“他一个人,估计是能懒则懒。”

    苏婷:“……还好他是走读。”否则卫生状况堪忧。

    ……

    在家等到十一点半,苏婷和贺东川又去了六十七号。

    这次他们运气不错,走到六十七号刚喊人,就有个穿着灰色汗衫,白色长裤的中年男人,提着饭盒从马路另一边走过来说自己是房主,问他们找谁。

    “黄同志是吧?”贺东川向对方伸出手,“我叫贺东川,这是我妻子,姓苏,我们住在前面二十九号,昨天听人说你们家想卖房,所以过来找你,想了解一下情况。”

    中年人跟着伸手,和贺东川握手道:“我是打算卖房。”说完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门,招呼两人进去坐。

    可能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早上见过的小男孩打开门探头往外看,见到中年男人,他跑出来喊:“爸爸!”

    黄同志伸手摸了摸孩子脑袋,问:“肚子饿不饿?”

    小孩摇头说:“我早上吃饱了,不饿。”

    黄同志点头,又让他喊叔叔阿姨,小孩听话地跟苏婷和贺东川打招呼,完了轻声说:“我早上见过他们的。”

    黄同志面露疑惑,贺东川解释道:“我们早上来过一次,但你不在家。”

    “我当时应该是去医院了。”黄同志解释完,推门让苏婷和贺东川进去。

    进屋是门厅,左手靠墙壁做了柜子,柜子不高,顶部可以放东西,右手边是隔断,转过去就是客厅。

    大运动期间,这些洋房基本都被没收,被分配给了国营厂职工居住。因为一栋楼里往往要住好几户,所以光客厅就能被隔出好几间屋子,周教授的房子被收回来时就是这样。

    但当苏婷转过隔断,看到的却不是被隔出来的狭窄走廊,而是空荡荡的客厅。

    没有隔断,也没有任何家具,就是很空,木质地板倒是擦得很干净,上面处处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你们家这是?”苏婷疑惑问。

    黄同志解释说:“这里以前是机关单位的办公场所,房子还回来后,以前办公的单位都搬走了,我手头没有钱买家具,所以房子里很空。”说到最后,他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苏婷和贺东川都能理解,如果有钱买家具,他也不至于要卖房子。

    因为空荡,夫妻两人很快看完了一楼,跟着黄同志上楼去看房间。

    上岛二楼后,最先入眼的是一间小客厅,大概只能摆得下一张圆形茶几,两张座椅。而在客厅左手边有一个小房间,不用想,里面很空。

    从小房间出来,往左是一条走廊,两边和走廊尽头各有一间房,这几间房也都很空,包括黄同志睡觉的那间屋,里面只用砖头、两张破旧门板勉强拼出一张床,行李则全部堆在了地上。

    虽然里面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但苏婷注意到浴室里有淋浴喷头,而且她拧开开关试了下,喷头能出水,只是因为没有煤气,所以出来的是冷水。

    但如果住进来后能解决煤气问题,以后她就不用在每天晚饭后匆忙赶回家生煤炉了。

    再加上这里之前是办公场所,除了一楼地板人来人往损毁有些厉害,其他地方保养得的都很好。

    一圈看完,苏婷就知道这房子可遇不可求。

    但下楼后苏婷没有急着询问房屋价格,而是问道:“黄同志,我想问一下十年前这房子是谁的?”

    “是我爸的。”

    “那你有兄弟姐妹吗?”

    对方摇头:“没有。”

    “你父亲呢?他有没有兄弟姐妹?”苏婷问完解释道,“你别觉得我烦人,我只是想确认清楚,你是不是这套房子唯一的所有人。”

    对方再次摇头,说道:“我有个姑姑,五十年代跟着夫家人去了国外,不过她离开前,家产已经分了,这套房子留给了我爸。”

    “那我能再问一下,你为什么想卖房子吗?”

    黄同志低着头说:“我媳妇生病了,需要很多钱治。”

    他是十年前下乡的知青,插队第二年认识了他媳妇,隔年他们就结了婚。婚后他们感情一直很好,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但他们都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