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 经典小说 - 苦情歌[醋王/忠犬 男上位 1v2?H]在线阅读 - 喜欢过的少年向她道歉了

喜欢过的少年向她道歉了

    

喜欢过的少年向她道歉了



    003

    白念枝上了车却没关上车门,顾予桑看了也不好说什么,他收回想按下关车门键的指。

    顾予桑的视线挪动她身上,她的小手放在棕色小包上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他不讲话她也不急,目光温柔的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以前那般。

    顾予桑很不想承认,看到她后,他那颗原本在大雪冬日飘荡的心在就找到了归宿。

    他笑了,男人看着她,认真的把那句积攒在心里好多年的话对她说。

    “白念枝,对不起。”

    小王子的声音变了。

    长大后的他,声音少了些少年人的恣意,多了几分深沉和复杂的腔调。

    白念枝侧首看着他笑着和她说对不起,将小王子依旧赏心悦目的灿烂笑颜收入眼里,白念枝不解他的话意却也没问。

    她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再开口之意,她翻出挂在脖子上的小本子和被布条缠绕很多圈的圆珠笔,手握住笔在纸上写着:你还有事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回家了。

    娟秀的字迹出现在顾予桑眼前,他一时愣住了,大脑卡顿,不知该作何反应。

    能面对面讲出来的话谁会写在纸上?

    除非……她不能讲话了。

    顾予桑不愿多猜,直接开口问她:“白念枝,你怎么不讲话?是喉咙不舒服吗?”

    他颤抖的声线以及异常的情绪没能让白念枝多想,她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迅速在纸上写了两字:哑了。

    顾予桑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两个汉字,视线仿佛要把那张纸烧出一个窟窿来。

    白念枝不在意他的惊讶,她又写了五个字。

    [我要回家了。]

    她对他摆手道别,然后就扶着车门下车了。

    “白念枝,我送你回去。”顾予桑追下车去,白念枝摇了摇头,她拒绝他,直直朝她的电动车走去,顾予桑停下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

    偏僻的公路上,黑色吉普车尾随在小小的电动车后,顾予桑看着白念枝骑了好久,最后连人带车在一栋破落的筒子楼前停下,她推着电动车进去。

    顾予桑锁了车走下来,倚在车身仰头看着那栋小楼,四楼的一扇窗亮了,他知道是她,她回家了。

    夜空漆黑无星,虫声跌宕,顾予桑才知原来这种地方是能住人的。

    时间慢慢流逝,顾予桑依旧站在原处,他仰着头默默地看着那扇发着橙光的小窗,眼神缱绻,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指针划过数字十一,四楼的那盏灯灭了。

    她休息了,顾予桑眼里的光也暗淡了。

    这个夜深了的时间点,陆续的有人从外面回来这荒山野岭的偏辟地,他们脸上带着疲惫,还有一点能休息的雀跃,顾予桑看着他们走进这栋破败小楼,走进他们的家里。

    半夜天空飘起小雨,冷雨夹杂着凉风。

    顾予桑没有伞,只能回到车里躲雨。

    男人坐在车里,他没打开车内的灯,任由整个人浸入无边的黑暗中。

    顾予桑不敢走,也不敢睡,他害怕醒来就找不到她,怕又是一场大梦。

    他的眼一直望着那处,望着那扇属于她的小窗。

    虽然无光的黑夜将楼房隐匿,但他依旧望着。

    只是雨越下越大,雨刮器开着,刮刷左右摇摆把挡风玻璃上附着的雨水给扫到一边。

    可机器工作速度再快也赶不上雨落的快,玻璃的可视度不停在清晰与模糊之间徘徊,就像他的记忆般。

    一次次想要忘掉她,可每当记忆模糊的时候她又入了他的梦。

    她那么多年究竟去哪里了?

    一夜无眠,天还没亮,顾予桑就看见推着餐车的老人冒着还剩余的夜色出门了。

    清晨五点多是他的睡眠时间。

    而他们要在这个时间点就要开始为了新的一日奔波。

    顾予桑歪着头把脸贴到方向盘上,他看着那栋看着要倒了的小楼门口不断冒出的人来。

    一个人接着一个,顾予桑跟数羊一般看着。

    一个老爷爷,一个青年,一个阿姨……

    怎么还有她?!

    顾予桑迅速撑起身来,脸贴近车窗,视线聚集到那个走动的人儿身上。

    是她,真的是她。

    白念枝那么早起来干什么?

    顾予桑跟着白念枝来到了一家早餐店,他看着她进去了。

    白念枝和老板娘打完招呼就去洗手,她出来后围上带着点污渍的围裙就开始捏包子、包饺子。

    她怎么干这些活?

    顾予桑知道她脑子不聪明,可是能读那所初中的哪个家庭不是中产阶级。

    小有资产的家长会早早为自己的孩子铺路,帮孩子安排好舒适的未来。

    她家也没破产,养几十个孩子都轻轻松松,那她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打两份工,她很缺钱吗?

    想到她的父亲说联系不上她的话……难道她是和家里人闹翻了?

    顾予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了。

    可他知道这急不来。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抓得清。

    等了五分钟,确认了她不会突然消失,顾予桑就回车里。

    他找到一瓶漱口水,又拿湿巾擦了擦脸,洗漱了一番,再带上一顶鸭舌帽,顾予桑就在她工作的隔壁小店门口坐下了。

    随着清晨的几缕阳光透过云层落下,市井渐渐人烟浩穰。

    男人的视线透过层层遮挡物体落到她的身上。

    白念枝包完饺子就开始炸油条,做够数量就停下工作了。

    她洗净手,胖乎乎的老板娘见状放下手中的活朝她走去,白念枝心有所感,依旧微笑看着她。

    女人支支吾吾地朝她开口:“那个小枝啊,姨乡里的侄女要来这店投靠姨,她也要打工,你看,姨的店小,留不下太多人,所以……”

    工作没了,但今日的工钱给多了点,老板娘凑了张红色的给她。

    白念枝离开店里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顾予桑还是看出了她的难过。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顾予桑咬了口她做的油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