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渎神(三)
解萦从怀里摸索出一串钥匙,解开了君不封颈部的束缚。君不封揉着得到自由的脖颈,满是讶异地望着她。手腕上的铁锁也被解萦解开,现在还剩下脚踝的枷锁。君不封屏气凝神,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解萦却在这时停了手,素来沉静的面容涌上一丝蛊惑的媚笑:“这是等着我解开你的全部束缚?” 君不封毫不遮掩地点头,又忍不住自嘲:“说不期待是不可能的,但我想我的表现还没有好到能让你对我完全卸除防备……丫头,大哥还是那句话,我既然把自己铐在了这里,就不会再离开你。我答应过你的。” “我知道。”解萦神色一柔,手中银针出的迅疾,君不封身体一麻,气力全失,只能软绵绵地瘫倒在地,解萦随即从一旁的木箱里摸出麻绳,轻车熟路地将他的双手反捆在背后,又用绳索在他胸口勾勒出一个“五芒星”,勒出了他的块垒肌rou。 君不封不清楚眼下的自己看上去有多诱人,但解萦是明白的,手指划过他的唇角,轻轻逗弄舌尖,随后下滑到锁骨,又像过往那样把玩他的胸膛。解萦津津有味地过了一把手瘾,卯足了力气将有一定分量的男人抱上床,累得气喘吁吁,大口喘气。君不封浑身绵软无力,见状也笑出声来。大笑之后,是苦涩的叹息,好日子过到了头,解萦终究不肯放过他。 他还是这几日的那个疑问,相安无事地蛰伏了数日,解萦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女孩望向他的眼神,只剩下无休无止的贪婪,这贪婪甚至让他胆寒。君不封心里打鼓,想他们做了约定,解萦不会强迫他跟她欢好,他背信弃义,解萦却言而有信,定不会对他出手,但这时的自己被她扒光了捆着看,就很值得思量意图了。解萦对他的身体一直有股难以言说的兴趣,他很早从她毫不遮掩的眼神看出过危险,何况如今的解萦更是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剃刀。 无所事事的数日里,他也设想过解萦最极端的报复会到哪一步,君不封本能拉了林声竹师徒的处境来做对比,因为他全程被关在黑箱之中,只能旁听他们三人的动静,并不能将林声竹师徒的实际遭逢复述下来,但燕云这个人的好色是出了名,她对林氏师徒的整治也定然离不开床笫。解萦是早早同他发过誓的,两人已经断了肌肤之亲的念想,那在此之上的惩治,要么是骟了他,要么是吃了他。 剃刀比较钝,切器官还差点锋利,但剜rou或许是个好选择。按照她的趣味,只怕这rou剜下来,她就会逼着他生吞了它。但几个月前,他也不是没在她的逼迫下,强行吞食了自己身上的一块rou。 君不封混迹江湖多年,从未打过人rou的主意,此前在接吻中被解萦硬塞人rou,他记住的只有腥甜的血味。现在看她慢条斯理的样子,想是有备而来,君不封一旦猜出了她的打算,心思直接飞到了爪哇国,腹诽人rou的口感究竟如何。 他这厢在不着边际地想入非非,解萦却一丝不苟地捧着他的腿,专心为他剔除身上的毛发,动作干净利落。 将落上毛发的破布一卷,随手丢到床下,解萦摸了摸君不封结实有力的小腿,朝他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感慨:“扎手。” “你这什么趣味……”君不封半天缓不过神,想到人们杀年猪剃毛的习俗,他一下打了个寒噤,看来开始的剜rou是他想简单了,她都将自己的双手绑到了一起,让他动弹不得,这姿势也不是个轻松下刀的样子,只怕下一步不是剜,而是烤! 君不封急道:“丫头,剃须也就算了,哪,哪有剃腿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正在低头享受他小腿触感的女孩抬起头,笑容愈发危险:“干什么?你可以猜,现在还只是前菜。” 她从木箱里摸出了一根短棍,君不封眼尖,认出这就是解萦为他做的“用心棍”,如今,一度随他叱咤江湖的武器,成了固定他身体的利器。由于解萦这次没有点他的xue道,银针的效用也只是片刻,君不封意识到自己即将在解萦袒露出一副难以言说的yin乱姿态,开始不计后果地抵抗,甚至直接和解萦动了武,他身上能动的每一处部位都在拼了命地反抗她对他的“固定”。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解萦趁他不备,一把薅住了他最为脆弱的两个小球。当即止住了他的狂怒。 把柄被解萦死死攥在手里,随时有爆裂的可能,君不封疼的浑身发颤,也不敢再多做抵抗,只能任由她的嫩胳膊细腿摆弄,双手背缚,双膝被用心棍牢牢固定。 他的身体,在解萦面前完全打开了。 解萦对他的“品鉴”,毫不掩饰。 虽然她可以堂而皇之地鉴赏他的身体,但君不封一直在有意识地避讳她的目光,而往日夜里的小小纵情,也都是她趁着夜色,浮光掠影地扫他几眼,对他最隐私的部分,解萦就如盲人摸象,亦步亦趋,进展并没有快上多少。 如今,男人尚在沉睡的隐私都蜷成了一团,和他的主人一样紧张。 君不封很绝望。 他拉长了声调高声逼问她:“解萦!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和你欢好吗!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解萦同样底气十足地凶他:“我是做了这许诺不假,但你不也说了什么后果你都一力承担吗?现在跟我凶什么?怎么,反悔了?又拿你这大哥的身份来压我了?给你点脸了,你还真就忘了自己是什么地位了?” 解萦一番话说得君不封嘴里发苦,他黯然地闭上嘴,发现解萦还是着迷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看,虽然具体说不清是往哪里看。脸上热得发疼,他又一次陷入崩溃。 解萦翻来覆去将他观赏够了,毫不留恋地抄起剃刀,就着木桶里的凉水,慢慢地剃着他小腹的毛发。 “乖,大哥,不要动。稍微一动,万一我刀没拿稳,不小心割掉了什么地方,虽然影响不了我以后的生活,但是对大哥……” 被解萦“骟掉”的未来一直在君不封猜想之中,解萦玩笑一般地恐吓他,他竟当真屏气凝神,一动不动。 等待总是漫长,解萦的动作轻柔且细腻,不仅将他腹部的毛发剃得干干净净,股间的零碎毛发也逃不过剃刀的法眼。被小姑娘捧着剃毛依然是羞,君不封感觉自己仿佛脸红了一个甲子轮回,才终于等来一句“大功告成”。 没等他高兴,一个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地方,被小姑娘轻轻摸了一把。紧闭的出口被她小小地捅开一道口子,疼痛瞬息蔓延全身,君不封身体一僵。 “丫头?” 解萦没抽回手,反而继续做着艰难推进。少女的姣好面容在不夜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冶而恶毒,解萦咬着他的耳垂,残忍而快意地表示了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大哥,真紧啊。” 所有疼痛的呼喊都被生生压回了胸腔,他迷茫地看着她,渴望她给他一个解释。 解萦的眼里又泛起了她已经熟悉的狂热:“我们之前说好的,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同我做夫妻。这个诺言我遵守。但想到大哥年逾不惑,很多事都没尝过,我又忍不住替你可惜。我毕竟不可能把你让给其他人染指,指望她们来帮你了解,这不切实际。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得我自己上。你放心,这个过程里……我一步都不会让你碰,你不用担心你会伤害我,伤害不到的。在这场游戏里,你才是我的猎物。”她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大哥,别怕,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解萦将他的身体对折,双膝强行压至肩膀,卡在双膝之间的用心棍甚至压在了他的喉头,君不封呼吸不畅地做起了挣扎。 解萦着迷地盯着他,弱点与要害一览无余,她掌握了他的全部命门。 他是她的,任她揉捏任她烹煮,他逃不了。 空着的手熟门熟路地抚摸着男人的敏感,解萦的神情却有些凄惶。眼中迸射的精光消失,她失神道:“我知道,我现在的嘴脸一定很难看,再往下做下去,你也一定会恨我恨到巴不得我去死,但这样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你能恨我一辈子最好。” 解萦的声音很小,与其说是“疑问”,更像是她一个人的喃喃自语。君不封将解萦的话在头脑里过了一遍,不知该怎么应答她。 君不封不回应,解萦就把他的沉默当做了认可,凄惶的脸上有了微弱笑意。 重新扳平他的身体,手指上沾染了些微燕云特制的催情香膏,在他的xue口徐徐打转,趁着xue口略微适应了这种触犯,解萦缓缓将手指送进去。他的柔软包裹着她,箍得她寸步难行。解萦并不着急开展下一步,仅是闭上眼睛,静静品味这一瞬的相偎相依,无端有种儿时被他拥在怀里的安全感。 她猫似的枕在他的胸口,置身在他的气息里,引而不发的紧张化为了安心,明明自己是在侵犯,他为她营造的氛围,总像给了一个不言说的许可。 解萦悠悠叹道:“大哥,我有时也说不清楚对你的感情是怎么样,其实现在也说不明白。好像体内有两个我,一个始终欢天喜地的,一心想要嫁给你,而另一个也始终欢喜着你,在外学了一身本领,都想着用在你身上。这些偏好也许是我生来就有本能,我之前一无所知,现在才渐渐意识到这种不对劲。” “是折磨人的喜好么?”君不封的声音很是喑哑。 他脸色潮红,平常总是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润湿,湿哒哒地熨帖着,整个人显得分外乖巧,别有一分脆弱的美妙。香膏开始融化,甬道泛起了难言的热与痒,解萦手指灵活,肆意翻璇,空着的手把握住他挺立的欲望,不住刺激,男人的腰眼亦泛起了酸麻。听着君不封不时泄出的压抑低吟,解萦思绪空白,仅存的理智更是一节一节地断掉。这让她更没了与他谈心的欲望,一个本可以在一切开始之前的隐秘求助就这样化为乌有,大哥的动情姿态让她奋不顾身地投身于情欲之海,却也忘了问他,他是如此的泾渭分明,能不能告诉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出了岔子,他们无冤无仇,又相敬相爱,为什么她是如此不计后果,想要折磨他? 解萦取下了用心棍,挤到君不封两腿之间,虔诚地吻了吻他昂扬的脆弱。 如果不是一直被解萦牢牢压制,君不封大概会被解萦的举动惊得跳起来。 “丫头,别,别这样,那里,脏,你,你不要碰。别,别碰。”君不封头脑空白,说话也犯了结巴,看样子解萦是不准备阉他了,但毕竟是个腌臜物什,小姑娘手里攥着也就罢了,亲一口,倒是糟践了对方。 解萦低声笑了。她撕毁了安全协定,大哥却还藏有几分对她的柔情,愈是到了紧要关口,愈是被他不合时宜的关心弄得心里一疼。解萦定了定心,看着君不封发红的面容,犹豫瞬息被汹涌的欲望冲刷得无影无踪。解萦不顾男人的惊慌失措,舌头灵巧地在分身顶端绕了一圈,舌尖抵着他的铃口,兴致勃勃地要往嘴里含,君不封吓得浑身僵硬,哑着声音低声恳求她,不要这么做。低声下气的大哥总能给她带来难言的美妙,蓄势待发的欲望让她无暇对他施以更多挑弄,好在他们可以来日方长,她会用实际行动来消除他心中的壁垒,因为接下来的打算于他都是亏欠,让他占据主导地位的爱抚弥足珍贵,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隐秘补偿。 解萦转而用手抚慰他的坚挺,另一只手依旧在他体内挑弄。解萦的脸上已经不见适才的凄惶神色,手上动作不停,面色平静如水,她继续道:“你走之后,我在长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待得久了,也就知道了一些事。” 她从小木箱里拿出了一个物什,在君不封眼前晃了晃。 君不封当然能辨认出解萦手里物什的形状,从解萦适才举动的蛛丝马迹中,他捕捉到了一个从未肖想过的惊人事实。 “这……不……丫头……为什么?” 面容满是悲哀,他徒劳地向后挪着身体,被解萦扯住脚踝一把捞回,此时她已经将玉势佩戴好,并试图掰开他一再并拢的双腿。 君不封不再顾及自己即将被解萦把玩的现实,两腿四处乱踢,抵抗着解萦的进犯,竟一脚将和他缠斗不休的解萦蹬到了床下。 解萦吃痛,眼里瞬间盛满了泪水。 从小到大,解萦从没挨过君不封的揍,解萦还没说什么,君不封倒先慌了。 “丫,丫……丫头,我,我,我我蹬你哪儿了,你快过来让大哥看看,没踹青吧?” 解萦气声抽噎着,就是不理他。君不封赔着小心,缓缓挪着身体凑到解萦身旁,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他对解萦的关爱出自本能,这点关爱甚至让他忘了自己正在面临即将被女孩强暴的现实,他仅是单纯地在意她。 疼痛难忍,解萦委委屈屈地小小掀起裙摆,他就焦灼地探出头查看她的情况,正好被解萦抓住了空当,趁着他毫无防备的瞬间,一把推倒他。 她踩着他的脑袋,扶着道具,从身后不加顾忌地捅进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晃了神,身后的钝痛更让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因为疼痛而试图挣扎的身体被突然力大无穷的解萦强行按了回去,君不封僵硬地抽搐着,死鱼一样在案板等待自己的极刑。